将其贴在自己的脸上,眼睛一闭,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到发间。
“这是怎么了?特别不舒服吗?”知雨把脸凑了过来,很细心的观察着他此时的表情。
宁次再次很固执的伸出双臂,将她拉过来牢牢的抱住,更委曲的诉说着:“知雨……不要离开我……”
知雨无奈轻笑:“我什么时候说要离开了?都老夫老妻了,怎么突然撒起娇来了?”
突然听到有人在轻轻的叩门,知雨就推开了他起身,又重新帮他整理盖好被子,才去开门。
宁次现在才看清她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衣长裙,样式类似和服,头发在脑后挽了发髻,并簪了一朵紫色的小花。
知雨开门之后,对着门外的人说:“早上好,宁华!”
进来的是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也穿着白色的长衫,蓄着黑色的长发。他对着知雨道:“早上好,母亲大人!”
母亲?知雨有孩子了?
此时,宁次的心里满是猜疑。
男孩又向宁次走来,跪坐在他旁边,对他微笑道:“早上好,父亲大人!”
“你……是……”宁次很想挣扎着起来,想更仔细的问些什么,可就是无论如何都动不了。
哪怕只是这样,他心里也早就有答案了。
这男孩长着一双无比纯净的白眼,长相有七分像知雨,有三分像他。尤其是时常挂在嘴边的那抹微笑,几乎跟他一模一样。
更因为,男孩对他喊的那句“父亲大人”。
这是他的孩子?
是他跟知雨的孩子?!
男孩又转头问知雨:“父亲大人怎么样了?”
知雨也走回来,与这男孩并排跪坐在宁次旁边,说:“还有点发烧,不过已经喝过药了,睡一觉就没事了。”
“那就好!母亲大人,今天我……”
“嗯!去吧!要跟……”
“……”
“……”
宁次的眼睛沉沉的闭上,无论怎么挣扎都睁不开。并且那些说话声也逐渐模糊,越来越听不清。
又是猛的一睁眼,宁次仍然只身躺在自己的房间,并且已经出了一身汗,感觉好了很多。
坐起来摸摸额头,发现也已经退了烧。
“宁华?”他摸着自己的额头,突然默念起了这个名字。
他恍然能懂这个名词的含义,“宁华”(ねは),不就是把“羽毛”(はね)反过来念吗?
他是一只鸟,她就给了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