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雨的到来,把药师兜吓了一跳,可是看见她一头扎进君麻吕的病房,又一下子不知道该问什么了。
知雨前脚进去,随手就把门关死了,把同行的止风都给关到了门外。
止风感觉挺莫名其妙的,就冲门内喊了句:“知雨?你干什么呢?”
几乎与此同时,里面传出君麻吕惊慌失措的声音:“知雨,你……你别这样!你……住手……”
这些都不要紧,重要的是还听见了知雨难掩吃痛的声音。尤其是君麻吕发出了嘴巴被堵住后的“呜呜”声,如此的让人听着不安。
止风急出了一头汗,看来看去,旁边只有一个同样懵逼的兜,试着问了句:“她……什么情况?”
也果然不出所料,兜更懵逼的摇起了头。
也不敢催,更不敢问,就这样心急火燎的等了几分钟,门终于开了。
再走出来的知雨脚底似乎有些发软,一边出来一边整理衣袖,并对着身后的君麻吕说:“把衣服穿好,跟我一起来。”
大开的门让外面两人也可以看见,君麻吕站在病床边,果然在穿衣服。原本连接在他身上的管子,乱七八糟的被拨弄到了一边。原本洁白的床单上,还残留着几片血斑。
止风越看越心悸,忍不住问:“你们……干什么了?”
知雨答:“给他续了会儿命!”
“呃……这……”止风仍然是想问的更清楚一点,才不要听这种被艺术加工之后的答语。他更想知道一些更详细的细节。
但是,如果太扎心就不必了……
兜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趁大家都没怎么注意,悄悄的离开,去向大蛇丸汇报了。
君麻吕从里面走出来之后,首先对着知雨说了一句:“谢谢。”
知雨看起来有些脱力,嘴唇都泛了白,更是无力的点点头,一句话都没说。一阵头晕目眩之后,摇晃了下,无力的靠在了墙上。
君麻吕已经很习惯了一样,凑上来拉着知雨的一只手往肩上一搭,一弯腰就要把她抱起来。
止风一经发现,眼珠子都要急的掉出来了,一步冲过去,一把就将君麻吕推开,厉声质问了一句:“干什么你?”
君麻吕说的理所当然:“知雨现在需要休息,但是任务事不宜迟,我需要抱着她赶路。”
“用得着你抱吗?”止风眉头一皱,说的毫不客气。
君麻吕也说的有理有据:“我们一直都是这样,已经习惯了。”
“???”止风满脑袋问号的瞅了瞅知雨,居然还看见她在点头,以示承认。
“那……”止风据理力争:“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不!许!碰!!”说完还一把将知雨拽了过来,让她靠在了自己身上。
君麻吕询问一样的看着知雨,见她一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一边很无奈似的在点头,立刻就能明白她的意思了。
她的意思是,就这么办吧!
君麻吕把视线抬高,盯在了止风的脸上,眼神里不可否认的带着妒意。
止风就像在挑衅一样,当着君麻吕的面把知雨横抱了起来,还更为挑衅的靠近知雨的脑袋问:“感觉怎么样?”
知雨的脑袋靠在他肩膀上,无力的点了一下,说:“我稍微休息一下就好……”
嘴里虽然这么说,眼睛早就闭上了。
止风宠溺的笑了笑,又得意的冲着君麻吕甩了甩头,说:“走吧!”就先一步转身往蛇窟之外走去。
君麻吕走在止风的身后,看着在他怀中休息的知雨,一时之间无数的回忆涌上心头。
以前,会在这种时候抱起知雨的,一直都是他,除非他不在当场。
从他小时候被大蛇丸带回来开始,他就一直被留在知雨身边,一直守护着她。
那时候她很小,大病初愈一样,骨瘦如柴,轻的像一片羽毛。君麻吕不知道有多少次,是这样抱着她回去休息的。
她也像现在这样,双臂环在别人的脖子上,无力的靠着别人的肩膀,呼吸也是轻一下重一下,随时都要停止一样,让人无比担心。
后来她长大了,自己仍然能轻而易举的抱起她。只是她呼出的气流有时候会灌进脖子里,又酥又痒,好多次都让他红了脸,心也会跳的很快。
现在……又有人肯这样小心翼翼的抱起你了吗?
……
“放我下来吧。”知雨突然这样说。
止风虽不乐意,可也照做把她放下了。
其实,已经走出了很远,已经站在终末之谷的地界上了,甚至能听到瀑布的流水声。
知雨站好之后,远眺了一下,便自语一样的说:“奇怪,不是听说有雕像的吗?”
“哦,那个啊!”止风指指瀑布底下的深潭:“那两座雕像在十二年前就倒塌了。”
“是吗?”知雨仅是稍微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