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她的心口。
“呃——唔。”宁岚喷出鲜血，倒飞出去。
没飞多远，一道凝实的魇气墙挡住她，墙上的魇气在她接触的瞬间四散包裹住她，宁岚挣扎着冲出来。
“唔——”又是一拳。
如此折腾了几番，宁岚丝毫没有破解之力，在最后一次跌向魇气墙的时候，宁岚无力的垂下了双手，魇气像是见到了寄生源，纷纷涌向她的口鼻。
而此时，洛山麟控制手状的魇气把宁岚抓了出来，扯到自己的眼前。
大量魇气的涌入，让宁岚丧失了反击之力，洛山麟看着宁岚痛苦蹙眉，眉宇也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他不经思索地摆手撤掉了那些涌入的魇气。
“唔——啊！”宁岚紧跟着喷出了大量的浊血。
洛山麟用指尖拭去飞溅到他脸上的血液，所有所思。
他一向洁净，如此他该生气才对。
他好像忘了什么。
但重要吗？
血红再度加深，洛山麟将这些短暂闪回的念头抛到脑后。
缓缓抬起宁岚垂着的脑袋。
宁岚的脸上布满伤痕，嘴角沁血，双眼无神，她被魇气捏在手里，动弹不得，她已经是强弩之末，只要洛山麟稍稍用力，她顷刻便能消失无痕。
洛山麟看着这张脸，忽然来了兴致。
她将宁岚转向如今战场中的“幸存者”。
“本尊，给你们一个选择。”他轻蔑道，像是在施舍。
“你们臣服于我，用她的命换你们的命，但不是要她死，而是要你们想尽办法保住她的命，再不择手段的折磨她。”
“她毁了本尊的容，这是她理应的惩罚。”
洛山麟的声音回荡在战场上，所过之处，寂静无声。
他很有耐心，用魇气造出一个王座，就坐在上面，等着他们做出选择。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偌大的战场上，却只有宁岚的血滴落在地上的声音一下下地牵动着神经。
“主上，我臣服！”
人群中，发出了第一道声音，接着是越来越多的声音，超半数的人选择了臣服，剩下的有权衡者，也有宁死不屈者。
“说说你们想出的惩罚方法。”洛山麟十分有兴致的道。
“你先说。”他随机指向一个人。
那个人趴在地上一个哆嗦，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心不诚。”洛山麟的指尖随即落下，那人便炸成了一朵血花。
他又指向下一个。
那个人同样是一个哆嗦，但很快语无伦次地组织出来了一个方法。
“无趣又不够狠。”指尖再次落下。
随着洛山麟一个个点到，死亡的威胁激发了潜质，越来越恶毒的点子冒了出来。
连意识已经不怎么清楚的宁岚，都控制不住笑出了声。
她属实没有想到，这世间竟还有这么多能折磨人还不死的法子。
“很好笑吗？”洛山麟将她扯到眼前问道。
宁岚强撑着抬头看他，然后诚实地点点头。
“等到这些一样样实践在你身上，会更好笑的。”洛山麟道。
“看不到了。”宁岚气息微弱的回应。
“什么？”洛山麟微挑眉，没有听清她细微的声音。
“看不到了。”宁岚再次重复。
这次洛山麟凑近了道：“再说一次。”
宁岚吞了口血沫，再次道：“我说，可惜看不到了。”
“怎......”
宁岚爆发木灵之力袭击洛山麟，如此近的距离根本来不及反应，他下意识用魇气回击。
下意识是控制不住力道的。
大量的魇气在消磨掉木灵之力后，畅通无阻地打在了宁岚身上，如同利剑般刺穿了躯体。
宁岚的四肢无力的垂了下去，后仰的脑袋，视线扫过这片天地。
“长在心里的恶啊，又怎么能除的干净。”
随着她的话音，碎裂的声音响起，那声音明明细微的不值一提，却又清晰的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
下一秒，宁岚的身体迸发出耀眼的绿光。
她的灵根在这股力量中蜕变，再蜕变。
万物灵根。
宁岚的耳边充斥着万物的声音，溪流、清风、落雨、鸟鸣，还有心底的声音，纷纷扰扰的全都汇集在一起涌入她的耳朵。
宁岚蹙眉，捂住耳朵，将自己团起来。
不想听。
不想看。
不想想。
宁岚丢弃了五感，丢弃了思绪，丢弃了全部。
“木灵结珠！”
珠现灵亡。
绿芒渐渐褪去，显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