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又快又狠，根本不给宁岚喘息的机会。
宁岚就只能被迫跟着他的动作，被打上天又锤下地，哪怕躲避的速度已经达到极限，也还是会被击中，随着惯性冲下下一个落点。
“怎么样？小岚儿领悟出了什么？”第五遥风追着宁岚到下一个落点，贴着她耳边问道。
“没有。”宁岚斜撇他一眼，堪堪躲开朝她下腹击来的一道灵气，紧接着朝半空闪现躲避。
“可惜了。”但第五遥风的声音始终追随，在宁岚出现在高空的瞬间，他的手已经摁住了她的脸。
“悟性不足。”但第五遥风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可惜，冷漠浸透眼底。
下一秒，他的力量集中于手部，全部冲向了宁岚的脸上。
“呃——”宁岚的四肢无力的垂下去，随着力量的冲击，狠狠砸向了地面，荡起烟尘。
第五遥风朝着那个位置，欠了欠头，手上掐诀默诵了一段经文，像是悼念又或者是让自己安心。
做完，才缓缓落了下来，朝烟尘里宁岚落地的位置走去。
“小岚儿，你也算不虚此生......”第五遥风话还没说完，烟尘里一只沾满了血的手，悄无声息地盖在他的脸上。
就如同刚才，他盖在宁岚的脸上。
“你！”第五遥风瞳孔微缩。
好久没有这种超出他控制的感觉了，这一刻他的每一处毛孔都在控制不住地战栗。
他想要闪躲，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
第五遥风紧紧蹙眉，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脱离他的掌控。
“傀儡术？”他咬牙切齿道。
“种在我身上的，师尊觉得如何？”宁岚从烟尘里显露出身影。
只见她全身沾血，伤痕累累，但她毫不在意的掏出一把丹药塞进了自己嘴里，灵力瞬间暴涨。
紧接着木灵之力全面爆发，那些原本被第五遥风击打在她身上的伤口，全部以相同的位置回击给了第五遥风，而木灵之力对于本身就有魇气的第五遥风，伤害更甚。
他被灵力冲撞的好似一个破布袋。
最后宁岚将剩余的力量汇于手指，点在了他的额头，当即洞穿。
第五遥风的表情定格在惊讶的那一瞬，但他并未倒下，顿了片刻，以诡异的角度转动了眼球。
他发出了狂笑，被宁岚击穿的位置翻滚处浓郁的魇气，尤其是他破碎了半边的脸，像是怪物一般狰狞，原本纯白的灵气全然被魇气取代，样子与堕神别无二致。
宁岚见状，摇了摇头。
“天道，永远不可能是这副模样。”
“以自身为饵，好徒儿还真的舍得下本。”第五遥风的声音变成了魔音。
宁岚没有回应他，望着他的目光警惕了起来。
“你无法杀死我！”第五遥风凝聚出魇气向宁岚打来。
“是吗？”宁岚摆手，雪狮、犰狳和金龙同时显现在身后。
“我说过，我将屠神。”宁岚用匕首划开手心，血液洒在地上，迅速绘制起图案。
“屠神？”第五遥风轻蔑道：“你如何屠......”
话还没说完，他看到穿破空间而来的枭鹦。
“你做了什么？”
“四象，阵起！”随着宁岚的声音，四灵归于四方位。
而同时，第五遥风冲到了她的面前，宁岚毫不畏惧地跟他对掌，另一只手则是划向他的身侧。
“师尊，看清楚了。”
只见原本空无一物的身侧，随着宁岚一抓，千万条细密的红线陡然显现而出。
“可惜师尊特地准备了这个空间。”宁岚笑了笑，“该看见的终会看见。”
空间里亮起一个又一个的水幕，重叠覆盖，不断增加。
水幕之上，是一个个面容，他们身处各处，服装各异，背景各异，却在同一个时刻做着同样的动作。
仰望天空。
各处的天空上，相同的水幕里，是宁岚和第五遥风的画面。
“你刚才在拖延时间？”第五遥风此刻才顿悟。
紧接着，他厉声否认，“不可能！怎么可能？！因果推衍绝不会出错。”
他千万次的推衍里，宁岚今日都注定会死在他的手上，这是因果这是宿命，而绝不是像现在这般。
“是吗？”
他看着宁岚淡然的表情，那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颤抖着挥动手指，他的因果推衍红线，出现在面前。
那交错万千的红线上，显现出不属于他的力量光泽。
天道蒙蔽天道。
推衍皆是虚妄。
“你跟祂联手？！”第五遥风嘶吼着。
“师尊，是你太依赖因果。”说完，宁岚的手轻轻一波，那原本连在第五遥风身上的红线，便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