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宁岚话未说完,心底已经一片恶寒。
第五遥风哈哈大笑,“所以才说,我有一个好徒弟。”
所以,这一切的一切,他早已经推衍出来。
就是要放任宁岚造神,为他与这世间的人牵连上因果,所以他从一开始就设定了失败的结局。
成与败,他都会成为新天道。
宁岚越想心越冷。
但很快又冷静了下来,因为她想起来分别时第五匪思的话,她之所以在殒命前将因果镜分离,是因为她探知到因果镜内部蕴含的天道力量,怕生出事端才将其分开。
可因果镜又是从何而来?又为何蕴含天道力量。
一想到这里,宁岚只觉熟悉的困意再次来袭,甚至让她提不起丁点再深究下去的意思。
她赶忙再次转念,对第五遥风道:“师尊就没想过我会毁神成功。”
第五遥风淡然的表情一目了然,在他推衍的结果里,他们此举注定失败。
推衍,因果。
靠的是五行八卦,天乾地坤。
忽然间,宁岚像是想通了什么般,对第五遥风躬身一拜,道:“师尊,我们来日方长。”
第五遥风没再说什么,挥手便要消除水幕。
宁岚却最后忽然问道:“怎么不见小乾。”
第五遥风冷哼,“小元果然倒戈与你,什么都说了。”
“小元那日出门后就忽然消失不见了。”
“你竟然还不知道?”第五遥风眼中露出怜悯,“他们是天道的眼线。”
宁岚毫不在意地继续恭敬道:“还请师尊告知。”
“念你做了这么多,告诉你也无妨。”第五遥风道:“他们本就是一株草,自然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说完,衣袖挥舞,水幕消失不见。
从哪来,到哪去。
岂不是又变回了一株草。
宁岚虽面色不显,却已经攥紧了拳头。
她敛了下心思,才又对旁边的全知楼主道:“师兄是师尊的人?”
岂料全知楼主却道:“我不是任何人的手下。”
“那这是......”宁岚指了指水幕消失的地方。
“是大势。”
“大势?”
“若大势向你而倾,你便是能救世之人,反之,亦然。”
“所以,师兄觉得大势在师尊身上?”
全知楼主没有回应,轮椅却忽然自己动了起来,推着楼主坐在桌前,又是一只机关手探了出来,提笔写字。
宁岚转身去,只见墨色流畅,纸上只写下一个“晦”字。
宁岚当即明了,笑了笑,“所以师兄便坐山观虎斗。”
“大势未明,我不便出手。”
“何时明了?”
“此时。”
话音刚落,那只机关手便取出一个卷成了小卷的纸,送出一个竹筒中,紧接着将竹筒拴在了一个绳子上,只听“咻——”的一声,便破风而出,消失不见。
“车马有限,此间的消息传递太慢,我来帮你们,至于最终是成神还是毁神,在你们。”
“师兄想要这天下太平吗?”宁岚望着信消失的地方,始终没有回神。
“我想要?”全知楼主沉思了片刻后,“我是个俗人,大概只想吃饱喝足,赚得盆满钵满。”
“这世上多的是俗人,也少不得俗人。”
宁岚喃喃道,紧接着回神,对师兄躬身一拜,“受教了,师兄。”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退出了石室,径直离开了全知楼。
走到大街上,她寻了处无人之地,运行灵力将木灵之力发散了出去。
凝气不知几时后,宁岚忽然睁开双眼,择定了方向后,走出巷子,融入了大街上的人流之中。
“这都傍晚了,师妹怎么还不回来?不是说消息散布出去之后,就在宗门汇合吗?”刘若帆急的在屋内踱步,每走一个来回,都要向屋外张望一次。
洛山麟则是安静地坐在李玄知旁边品茶,有绞罗情丝相连,他总归能感知到宁岚没有危险,自然也不用担心。
“你们下一步有什么打算?”李玄知抿了口茶。
“打算?”刘若帆顿住,“掌门师尊,我们暂时还没有打算。”
“没有打算?”李玄知哼了声,茶杯不轻不重放下,磕出声响,“没有打算就敢打着玄天宗弟子的旗号,出去建立教派?”
“是。”刘若帆也不反驳,只当个乖弟子挨训。
“这风门一旦打响旗号,你们可知这其中要担当的责任?若单单只是想将师弟拉下马,又何必扯上救世,你们只知让师弟牵扯因果走下神坛,可有想过你们在其中牵扯了多大的因果。”
作为如今修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