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有何所求？”那人故作老气的声音里，还透着童声的稚嫩，说话间，烛火明灭蹿动了一下。
宁岚听着声音，脑海里浮现出小元的作态，还未开口回应，就已经忍不住先笑出了声。
连原本积压的心绪都轻松了不少。
统子果然是她的开心果。
“宿...啊，宁岚！”小元甚至都没经思考，便听出了宁岚的声音，门接着被打开来。
宁岚看着在屋里端坐着的小元，眼睛笑眯眯地弯着，配合道：“寻人。”
小元听着脸色却是一垮，反问道：“连你也找不到道人吗？”
“我如何能？”宁岚走进去在小元对面坐下，“当初还不是靠你联结因果线，才沟通上师尊吗？”
小元却摇摇头，“我着急寻你，就是因为联络不上道人了。”
“三年前，你被咒术收进镜里之后，道人便告诉我你无事，让我在外面等你，但是两年前，道人经过因果演算，确定了虎魄的位置，并且确定了它还是无主之物。”
“就是鬼界？”宁岚听着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小元点点头，“道人告诉我他先行一步，确认虎魄，他虽掌控因果线不能沾染因果，但去确认保护一下虎魄还能能做到的，但是一个月之后，我突然收到他危险警告的传讯，然后他就和我失联了。”
“等等。”宁岚摆手叫停，理顺了一下思路。
虽然只有短短几句话，传递出的信息却不少。
只是一时间想问的太多，宁岚只好挑了个好解释的，先问道：“你之前说脑袋混沌，如今恢复了？”
小元点点头，“我之前因为兼职“系统”和你关系密切，所以道人不得不封住我部分记忆，以免我说多错多，如今我已和你分开，封印也就消失了，但我知道的不多，能说的也不多。”
他表情有点局促，“你应该也猜出来了，我就是你之前种的草，说起来，这两个世界，我还是和你待得时间比较长。”
“你少来这套。”宁岚一眼就看穿了他，“以你的能力天赋，会是我一个普通人随手养出来的草？”
宁岚就这么盯着他看了不多时，小元就败下阵来。
她摇摇头，可惜道：“你还是装不露脸的系统时，比较会扯谎。”
“你刚才说师尊不能沾染因果？”宁岚惯会在半开玩笑之后，追问重要的事。
因为不管是谁，在稍稍放下防备的时候，最易脱口而出心里话。
“道人掌控因果线，若下场沾染，因果推衍就会朝着不可预料的地步发展。”小元也确实轻而易举的说了出来，说完，才后知后觉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宁岚。
宁岚无辜地摆摆手，“谁让你人老，实话不多呢。”
“宁岚！你别太过分了！”小元气的跳脚。
宁岚却将原本毫不在意的表情一转，严肃问道：“下一个问题，鬼界三百年一开，最近一次时间还没到，师尊是怎么进去的？”
显然这个问题应该不是什么天机，小元的表情缓和了许多，“因果，不仅是空间，还有时间。”
“回溯？”
“聪明。”
“那联系不上又是怎么回事？若是因果之力当真这么厉害，师尊也不可能会失联，遇到危险回溯保命不就行了？”
小元的表情渐渐沉下来，“所以，有一种最坏的原因，让他的回溯力量失效，将他困住了。”
宁岚想到了什么，表情也跟着沉了下来。
“他沾染了世俗因果。”两人一顿后，异口同声地说出了答案。
“他谋求的是救世，因为我木灵的身份，所以他费尽心思把我从另一个世界弄了过来，为的就是以木灵之力给这个世界一个转机，若我是转机，他何必下场？既然下了场，那必定是被人算计。”宁岚几句话推出了大概。
“谁会渴望灭世而非救世？若是魇气不祛除，此间永生永世都无人能够飞升，希望看到这个场景的，唯有......”
魇祖。
只是如今魇祖还困在四象镇封术中。
“第五季风？”宁岚看向小元，小元一脸惊恐。
他并不知道这三年宁岚经历过什么，所以在听她将一个又一个秘密坦然的脱口而出时，惊恐已经没过了好奇。
“你你你。”
宁岚看着小元一脸准备查一查她是不是被夺舍的表情，只得无奈地掏出问天阁的青玉丢给了他。
小元看着青玉，才恍然大悟。
谁料宁岚却一脸看透的表情，“你果然知道不少。”
“你又算计我！”
小元委屈，小元不哭。
要知道当年他们还在玄天宗的时候，宁岚可不是这样的。
那个时候她还是宿主，对他发布的任务也是深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