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若是落花阁主以洛山麟的命相要挟,她会不会因着这愧疚,事事顺从?”
楚华容听后一顿,没有回答。
只听洛山麟自问自答道:“她一定会,她这人可是愚善的很呢。”
楚华容没有接话,而是挑挑眉故作感叹道:“又要有人被骗惨咯。”
洛山麟不可知否地哼笑了一声,“妖族天颂窟就要开了,而这落花阁主的消息也马上会送到,你知道怎么做。”
楚华容展开折扇,掩住大半面容,隔着扇子传出叹息,“说起来她在幻境里也算救过我一命。”
“妖皇的继承人快要宣布了吧?你猜谁会登上这妖族太子位?”
洛山麟的语气就好像在说什么毫无干系的事情,可话音还未落,便听到楚华容合上扇子,躬身作揖,干脆道了声是。
见状,洛山麟拂袖离开。
楚华容缓缓抬起眼,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将扇子缓缓展开,挡住面容。
心之所想,不能表之于面。
这是他母妃曾经教给他的。
儿时他还学不会隐藏心绪,便只能依靠掩面,日子久了他便改不了了。
折扇之下,他的面色不变,眼底却起起伏伏,权衡利弊了片刻,终还是轻叹一声,合了折扇。
而后转身没走两步,就看到一个玄天宗弟子打扮地半大小子过来,对他施礼道:“掌门有请。”
......
“你说他走了?”
刘若帆点点头,“他走前还托我给你带话,说是原本就是错,不如及时止损,那样子还...还挺落寞的。”
其实听完,宁岚的波动不太大。
她本就不是带着纯良的心接近,而且算盘还打错了人。
若说真有什么情,短短几日的相处,或许有那么片刻的萌动,可这世间又不是所有萌动都应该有个结果。
可偏宁岚是个犟脾气。
不愿亏欠。
究其原因,大概是从孤儿院护工嘴里知道了自己来历那日起的。
稚儿降生最应该感恩的便是父母,这未尝不是一种亏欠。
可她的父母将尚在襁褓中的她丢在了大雪夜里,若是被发现的再晚几步,她不是冻死也要被大雪掩盖面容而捂死。
她命大没死,可这大难也算是还了对父母赋予她生命的恩情。
从那天起她便觉得她谁也不欠,既然出生的账都了了,往后余生便也不要欠。
正想着,药堂的门被推开,方诚轩站在门口望着门外的两人。
刘若帆见他猛地一拍脑门,道:
“光跟师妹闲聊倒是忘了正事,师尊找你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