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与他同脉相连的血亲!
“先坐下,让我看看你的腿,怎么弄的?”白九棠一到,就发现他的左腿不对劲。两只脚站在雪地,一只深深陷进雪地,另一只只是擦着地面,不敢落下去,明显是有问题。
“崴了。”苏陌白在原先给他当凳子的石头上坐了下去。白九棠把裤管往上卷了两寸,果然脚踝处肿得高高的,像个馒头一样,整个关节都被呈乌黑色。
白九棠摸了摸骨头,说道:“错位了,我给你收正一下,会有点疼,你忍一忍!”
“没事,你来了就好,什么痛能比死还难受。”苏陌白只要见到白九棠,心里就踏实了,他知道他能活了,不必死在这鸟都不拉屎的荒山里。
白九棠咬牙,抓着脚踝一用力,只听咔擦一声,苏陌白以为自己会忍住,结果还是没忍了,“啊”地一声,痛得他直往白九棠怀里
倒。
白九棠拍了拍他的背,笑道:“好了,没事了!”
苏陌白眼泪都快飙出来了,抱着腿,身个身子缩在一起,好像那疼劲还没有过去:“老白,你骗我,不是说只有一点疼么,怎么这么疼?”
白九棠笑笑没接话,帮他把裤管拉下来,裤子套回去:“来,试着走两步看看。”
他伸出手去作势要拉。他手生得宽大细长,皮细肉嫩,此刻却是一条条划痕纵横交措的划痕布满整个手掌,有的还破了皮,露出里面的血肉,看着挺触目惊心的:“你手怎么回事?”
苏陌白一把抓住要查看,白九棠却反手把他拉了起来:“没事,搬石头搬的。”
一听说是搬石头,苏陌白就明白了。微微靠着白九棠的肩膀试着抬腿,他手脚已冻僵,却还是咬牙走了两步,还行,疼还是疼,但是能走了,比刚才一碰地就钻心的痛,好不知多少。
他也诉着苦:“我的车也是因为被山上滚落下来的石头给绊了,撞到山头,你看,在那边。”
白九棠顺着他指的方向,果然看到身后不远处一辆车前盖全翻,底座凹得面目全非的墨绿色路虎。苏陌白接着道,“我下来找信号,想给你打求救电话,结果踩在一块石头,脚一滑,就成这样了。”
白九棠盯了眼那彻底报废的路虎,心沉沉的:“你的车成这样,我的车跟这儿隔着半座山,今晚我们想要回帝都城,怕是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