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地方,人生地不熟,这些钱,用得上。”苏陌白又把支票塞她手里,“就当是送别的礼物吧!”
好歹,他们相识一场。
好歹,她也曾经喊过他们一声哥哥。
宋婵垂着头,看着支票,抿着嘴,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她抬头,唇边弯起一抹笑:“知道了,谢谢!”
“不客气。”毕竟,能为她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毕竟,也不全是为了她,还有萧墨寒。
只是,原先心心念念希望宋婵不要缠着萧墨寒,如今她真的要走了,心里又开始反复斟酌,反复问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
这么想下去,苏陌白竟有点不敢直视宋婵了,没由得升起一丝愧疚和心虚,他道:“老白,我们走吧,让老萧撞见就不好了。”
白九棠此刻内心也是五味杂陈。他和苏陌白一样,帮着宋婵离开这开这个决定从坚定到质疑,也有了一个质的改变。只是事已至此,再去推翻,似乎已来不及了。
“嗯,走吧!”
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宋婵将信封里的东西倒了出来,用自己的包装着,支票塞了进去,约摸等人走远,她才出去,拿着信封去了前台……
这一夜,注定无眠。
不仅仅是因为张玉兰即将得到宣判而感到慰藉,也为自己很快开始新的人生而激动难安。
这一天来得太突然了,她到现在仍感觉像在做梦一样,一个泡沫装的梦,总怕有人不小心把它戳破,让这个梦化为虚影。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宋婵从床上爬起来,顶着两个黑眼圈穿衣洗漱,把东西都收拾好,放进一个旅行袋里。萧墨寒像往常一样比她早起半小时,坐在沙发上,看着手里新买来的财经杂志。
秦歌敲门进来,手里提着早餐,喊他们两个吃早饭。
一切看着与往日那般,并无丝毫异样。
宋婵稳了稳心绪,走过去,坐在沙发的另一端,端着那热腾腾的粥,一口口舀着,吃到嘴里,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不慌张。
萧墨寒放下杂志,从秦歌手里接过勺子,放在米已下沉的粥里,搅伴了两下。煮得烂开花的米粒立马漂了起来,与汤汁混一起,恰好稀稠适度。
他盯着上面随着粥汤一起打着转转的葱花说道:“开完庭后,我要回公司,你自己回帝湖山庄。”
“……”宋婵喉咙里卡了个好字,还没说出来,萧墨寒忽然扭过头来认真地看着她,“你一个人会回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