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那个病殃殃的嫡子早就一命呜呼,而父亲也已年过五十。他们那群人,还是紧盯着他母妃的出身不放。
每每思及,他就恨意难平。
是以,当时他并没有着急向燕家表露心意。
本是想待嗣位之事敲定后再提,谁知世事难料,终是没等到那一天。
不过半年时间,燕家就出事了。
事发后消息传来,他不是没有心痛惋惜,可更多的是庆幸。若姻亲早定,只怕,如今这宁王之位真的是要由他人来坐。
他一直克谨己身,却也并非没有与女子相处的经历。粉面佳人世上不在少数,可一时欢好散去,心底那处空缺始终无法弥补。
燕家覆灭后,他以为这些心痛惋惜只是暂时,很快就会过去。可没想到,竟成了他的隐痛。
他已是错过一次。如今她奇迹般又回到自己身边,为何还要再冷落她!
回想自己为何生气,不过是怨她未如自己期盼的那般,给予同样热烈的回应。过后,又宁愿作践身子都要躲着他。他的骄傲让他无法忍受被她这样看轻。
南海子初见她那日,她那么瘦弱无助。在那之前,不知她还经历过多少次危难和绝望。
这么些年的颠簸坎坷,艰难生存,他怎么能苛求她从一开始就对他全心相托。她若不懂自我保护、警惕防范,还能好好活着等到他再见她的那一日么?
手指轻轻抚过风筝上那几瓣梅花,朱宸濠心下暗道:小月,你待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