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宣与乔子墨互相瞪了对方一眼,随后紧跟在苏穆兮的身后,都想要先一步上苏穆兮的马车。
结果便是两人僵持在马车前,谁也上不去。
就在此时,麦坤从苏家老宅回来,出言叫住了乔子墨。
而谢宣则是趁着这个功夫,大步跨上了马车。
乔子墨心中气闷,冷眼看向麦坤,觉得麦坤是故意叫住他,在给谢宣创造机会。
没想到却见麦坤似笑非笑地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递到了乔子墨的身前。
“这是苏小姐让在下交给世子的,说这里装的是保命的药丸。”
随后又忍不住调侃了一句,“世子的魅力还真是大呢!”
说完,见乔子墨还没有拿荷包,麦坤直接将荷包扔向不远处的阿旺。
见阿旺下意识地接住后,不再多言,站到马车旁,做起了侍卫的本职工作。
可一双眼却会时不时地看向乔子墨,这让乔子墨好不容易平复的内心,再次气愤汹涌了起来。
这个侍卫是什么意思?
为何看向他的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他之前从头到尾都没有与那个苏小姐说过话,他怎么知道那个苏小姐会给他荷包!
搞得像是他蓄意勾引了那个苏小姐一般!
“世子。”
马车中的苏穆兮轻唤出声,让乔子墨暂且压住心中的火气,只能在上车前狠狠地瞪了麦坤一眼。
进了马车后,乔子墨本想与苏穆兮解释一番的,可苏穆兮却率先开口说道:“世子,接下来我说的话,希望你能够对外保密,即便是对于常忠,也不能透露半分。若是世子不能答应,请现在便下车。”
乔子墨没有丝毫的迟疑,便点头答应了。
“我答应你。”
对于常忠,他没什么可说的。
常忠对他隐瞒许多,他又何须对常忠毫无隐瞒呢?!
苏穆兮见状点了点头,柔声说道:“好,我信世子。”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乔子墨心花怒放。
于是不再迟疑,忙将抚康县那边的情况,大致的说了出来。
当然,对于魏家的阴谋,苏穆兮也没有瞒着。
等他们进了抚康县后,必须要做到团结,若是发生猜忌,怕是会直接死在里面。
谢宣已经大概猜出了一些,可听了苏穆兮的话后,还是倍感震惊。
“抚康县的县令怎么敢?!”
却听乔子墨补充道:“也许不只抚康县的县令,还有晋州城的大小官员。
昨日我与晋州城的一众官员,就抚康县的瘟疫一事商讨了许多,知府柳光瀚当时明明答应得好好的,可今个儿一早却突然变了卦。
刚刚我还不清楚他为什么会这么做,如今却是明白了!”
乔子墨的眸光阴冷。
他虽然自负,可他却也不会拿一城百姓的性命开玩笑。
本以为抚康县仅仅是发生了瘟疫,没想到却牵扯到了整个晋州的官员。
身为朝廷命官,却沦为一介商贾的爪牙,当真是可恨至极!
可如今他们身在晋州地界,除非是有明确的证据,不然是无法上报朝廷的。
所以…
“这些公子哥去抚康县最主要的目的,是确定抚康县官员们的罪行。”
乔子墨肯定地说道。
这么多有家世背景的人,抚康县的县令除非是丧心病狂,不然绝不可能将这些人都给杀了。
而这些人又处在热血的年纪,若是得知了抚康县中的真实情况,定然是会如实说出去的。
到时候这些人便是揭露抚康县官员罪行的人证!
乔子墨一瞬不瞬地盯着苏穆兮看,从面上的胎记,到如今的深思熟虑。
“穆兮,你到底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为何我觉得你如此陌生?”
却又如此的让他心动。
苏穆兮没有理会乔子墨深情的注视,而是继续说道:“此去抚康县,还有三日的路程,在这期间,我们一定要确保这些公子哥们不能离队,无论如何都要将他们骗进抚康县城才行。
前路未知,即便是再算无遗策,也会有突发状况,所以我们需要齐心。”
她本以为整件事与晋州城的官员们没有干系,最起码晋州城的知府是不知情的。
可在看到乔子墨质问那三名衙役后,她知道她还是天真了。
而整件事也变得更棘手了。
所以她才主动上前和乔子墨道了歉,请乔子墨上了马车,与乔子墨说了这么许多。
事实证明,乔子墨还是很好哄的,也是个信得过的,最起码在抚康县的这件事上,可以暂且相信乔子墨。
没想到苏穆兮的话音刚落,便突生了变故。
他们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