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去。”电话中，包律一口拒绝。
古暖暖皱眉，“你不挣在资本家的钱了？”
包律：“我现在不憎恶资本家了，我不挣。”
说完，包老头继续不解道：“你说你这丫头，我要是想开律所，我自己解散了干啥？”
古小暖：“那谁让你注销呀，我和营营都哭着不让你解散，你非要去。我不管，你是我师父，你就得管我。”
包律：“……你道德绑架是不是？”
古暖暖：“那我执业不满三年呀，明年就够了，我明年给你换回来不成？”
包律骂骂咧咧，刚来这边，老婆孩子都不待见，自己在外租的小房子，好不容易，那母子俩肯给他一个脸色看了，这让自己回去，“崔正俊呢，于菲锦了，他俩绝对够三年了。”
“人家最少要三个设立人，我们四个，两个是你徒弟，我们两个都没三年。”
包律：“……那你就不能再找一个。”
“别人信不过呀。”
包律抓头皮，“你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早知道我不把我律所注销了。直接给你得了。”
“那会儿你跟十头牛一样拉不回来，谁管得了你呀。”
“重点是他们几个都答应？”
古暖暖点头，“嗯。”
她压根都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刚一开口，崔正俊就拍桌子说不出来是激动期待还是什么，他有一种可以直起腰笑的轻松感，“暖暖，你这个主意太及时了。”
“啊？”
“给我了一条新的选择。”崔正俊终于不用再想是律所续签，还是跳槽去其他律所，他想过最坏的结果就是去一家商业公司在里边任职，只服务于那一家公司，他不再是人人尊敬的崔律，而是某一家公司的普通小职员。
若是跳槽去其他律所，自己现在所在的这一家公司排名前十，自己又是有名气的律师，没人愿意得罪人去收他，而他自己早已给律所带来了千万收入，却始终无法成为合伙人之一。甚至被讽刺，排挤。
却没想，他可以自己出来单开一家律所。
古小暖：“你支持？”
她都还没开始劝说大家接受呢，崔正俊急迫的恨不得拿钱现在就来投资了。
古小暖：“等等等下，你先别着急，营营你呢？”
段营：“暖暖，我什么都没有，你确定要带着我吗？”钱没钱，名气没名气，带着她觉得毫无用处。
“废话，咱四个你都说了桌子少个腿，那就不稳了。”
段营点头，“我也同意，我不想去别人家的公司了，在别人家真的……很委屈。”
“就剩下老于了。”崔正俊说道。
……
包律得知此事，“据我所知，只有崔正俊有钱，剩下俩都是穷光蛋吧？”
古小暖：“你说错了，我最有钱。”
“你例外。”
“你回来。”
师徒俩电话打了好久，包律结果肯定是妥协，“你先去查查相应政策，我刚注销没多久，别不让我当。”
挂了电话，古小暖开心，江茉茉问过她，“暖儿，我苏哥执证也超过三年了，你咋不用我苏哥的？”
“你先想想你苏哥什么职业，什么身份。”
大肚婆茉：“……”
算了，继续啃李子，花苏哥的工资吧。
于菲锦不喜欢山区，看到山她就烦，从心里而升起的一股厌恶，所以在去了山区几日后，受不了的她又换了个平原城市生活。
除了没有归属感，这个小城生活的还不错。
物价不高，租房不贵，机场车站设施齐全，一切都是那么的宜居，只是她觉得融不进去。于菲锦把这个问题归咎于她没有一份工作，若是有工作或许就可以融入了。毕竟这里，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拿着简历，真要去一家饮品店面试时，屋门推开，“你好，请问这里，”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于菲锦看着来电人，“不好意思接个电话。”
接通，“喂，暖暖。”
“在外散心散够了吗？”古小暖在咖啡厅转着笔，“散够了就回来吧，咱马上有自己的窝了。”
于菲锦困惑了一下。
“带上你，我们四个马上要有属于我们自己的律所了。”
于菲锦不知道听到了什么，她站在饮品店门口，手中的简历垂下，她低头，数日以来，即使出来散心，她也从未有过此刻笑的舒怀。
“入伙吗？”
“入。”
古小暖合上笔记，“速归。”
挂了电话，于菲锦看着黑了的屏幕，对着手机又傻笑了起来，转身，到前台。前台看到她手中的简历似乎猜到她要来干什么了，怎料，于菲锦说了句，“你好，给我一杯咖啡，要最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