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一名女孩头破血流地倒在地上,陆铭和梦知忆两人顿感大事不妙。
陆铭上去摸了下女孩子的脉搏:“她还活着,先打救护车吧。”
梦知忆拿出手机,拨打了救护车的号码,随后立刻询问道:“用报警吗?”
陆铭观察了一下更衣室之内。
更衣室之内三面是墙,只有一面有门,如果门关闭上,那就是完全的密室空间。
更衣室大约占地15平,头顶的圆形吸顶灯,照射出来的光芒并不算昏暗。
地面上摆放着四五把椅子,两边放着两个大型的衣服架,房间的中间还放置着一张桌子,在桌子上面摆放着一些装饰用的首饰和头饰。
发现在女孩倒下不远处的地方,扔着一只染血的奖杯。
奖杯是玻璃的,现在有一部分已经被血迹染红。
很明显这只将女孩砸伤的玻璃奖杯并不属于这处房间的。
可是如果玻璃奖杯不是放置在这间屋内的,那么就是被人故意拿进来的。
拿进来做什么呢?
从现在的情况看来一目了然,为了将倒在地上的这个女孩砸死。
陆铭看着女孩伤口的位置,又看了看奖杯:“报警吧,我觉得很有必要。”
“同时我们问问这些学生究竟发生了什么!”
陆铭并没有动案发现场的任何东西,暂时先封锁了现场。
不过是刚刚从医院出来的苗开诚赶到了云州大学话剧社的活动中心。
当苗开诚看见站话剧社门口的陆铭,嘴角不由得抽了抽:“我是应该说不出所料,还是应该说许久不见呢。”
陆铭连忙挥手否认:“这次可不关我的事情啊,我当时还在食堂吃饭,是有人给辛社长打电话,说是镜子突然碎了,然后赶到这里的!又不是我来了之后才发生的命案,这怎么能算到我的头上呢。”
苗开诚意味深长地看了陆铭一眼,意思很明显,就算不是陆铭来了之后才发生的命案,但是要说完全和陆铭没有关系,那也是不可信的。
苗开诚叹了一口气,虽说有些无奈,但是如果陆铭能够保持这种三周触发一次案件的频率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
只要不是像之前三天触发四次案件的案发频率,正常一点,一切都还好说。
苗开诚对着陆铭挥了挥手:“陆铭同学,你一起来吧,看看究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几位女孩被心理医生安慰了片刻之后,被带到了化妆间旁边的房间。
问话的不是苗开诚,而是梦知忆和陆铭两人。
梦知忆坐在几位女孩对面,开口询问:“你们看见是谁打伤的柴婧同学吗?”
一个戴着圆圆眼镜的女孩,举起自已的手,一副战战兢兢模样开口说道:“是影子做的!”
梦知忆听到‘影子’这两个字的回答,先是一愣,随后立刻反问道:“影子?是一个人的绰号?”
眼镜女孩旁边坐着的高马尾女孩撇着嘴说道:“影子就是影子,柴婧一定是被自已的影子打伤的。”
听完高马尾女孩的话,梦知忆用眼睛示意了一下身边的心理医生,似乎是在询问这是不是要继续治疗一下。
高马尾女孩自然将梦知忆的动作看在眼里:“我没有骗你们,就是柴婧影子做的,而且这也不是柴婧的影子第一次做恶作剧了,已经好几次了!”
梦知忆在脑内处理了一下高马尾女孩子的话,开口询问道:“请问,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高马尾女孩大大方方地说道:“我叫林奕文,大一计算机系的。”
梦知忆又继续说道:“林奕文同学,你说这不是柴婧影子第一次恶作剧了什么意思。”
林奕文一撇嘴:“当然是字面意思了。”
“之前,晾衣竿砸到话剧社同学的肩膀受伤,篮球爆炸把主演炸伤,这次柴婧同学被奖杯砸伤。”
“这三次不都是没有凶手的‘幽灵’干的吗?”
梦知忆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对于话剧社的同学被晾衣竿砸到这件事,梦知忆并不清楚,但是篮球爆炸把学生炸伤这件事,梦知忆的确听说过。
梦知忆在帮忙调查王湖坠楼案的时候,还看见过人有在报警大厅里面,因为篮球爆炸事件炸伤了闹过呢。
梦知忆询问:“你是怀疑,有同学被晾衣竿砸到,篮球爆炸炸伤人,以及柴婧被玻璃奖杯砸伤,都是柴婧坐的?”
林奕文觉得自已和梦知忆似乎有些说不通,有些歇斯底里地大喊:“不是柴婧做的,是柴婧的影子做的,你听不懂吗?”
梦知忆并没有反驳林奕文的话,侦查询问当中,当事人会因为自已不同的阅历、见识、认知、经验对一件事给出完全不同的描述。
梦知忆和陆铭对视了一眼,似乎是想从陆铭那里得到答案,什么叫做柴婧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