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穆玮琛不同意自己住在公寓。
但她已经习惯这样的独处。
看着窗前自己的倩影,桑昧菀似乎看见眼前好像又浮现出了穆云川的模样。
只要一想起他,心里有伤心也有安慰。
她重新走回到卧室。
打开桌子上的电脑,登录了自己的邮箱,里面全都是一个来自叫佚名的人给她发来的邮件。
而这个佚名在很久之后,桑昧菀才知道是穆云川。
已经记不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当她第一次点开穆云川发给她的邮件,她只有意外。
桑昧菀点开了第一封邮件,看着上面的几行字,虽然不多,但她依然能记起那时的感受,对他的同情和他心里爱不得的那种难过和自卑。
“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看见,如果你收到这封邮件,请你尽快忘记,不知道哪一刻开始,我爱上了自己的哥哥,我心里清楚这样的想法不应该,可我没有办法,就是抑制不住那种爱他的冲动,我不敢表白,我怕哥哥会因为这样而讨厌我,远离我,甚至会觉得我丑陋。”
那时的桑昧菀并不认识穆云川。
刚看到这样简短的几句话,她只是单纯的觉得这样的感情没有什么可耻的。
相反还是让她有些敬佩。
毕竟这样的事情,能够说出来是需要足够的勇气和信心的,同样,值得她庆幸和欣慰的是收到这封邮件的人会是自己。
穆玮琛开着车行驶在车流稀少的公路上,很快就驶离了市中心,到了一处公墓。
他寻着天际的光亮,走到了穆云川的墓前。
看着照片上笑的一脸灿烂阳光的男孩,让人很难能看出这个男孩曾经患有自闭症。
孟东逸在交给他那把匕首的时候,他看见了米流方眼里的恐惧和哀求。
他的手冰冷且颤抖着,可是一想到之前五年的折磨,看见自己胳膊上还残留着男人给他,他就不再犹豫,直接刺在了他的腹部。
那个时候的他也只是个孩子,即使力量在大,也不过是无关痛痒,根本不会致命。
他当时刺中那一刀,就被孟东逸带走了。
至于米流方最后怎样他也不知道?
直到现在,他也没有去问过。
穆玮琛心里其实清楚桑昧菀对桑梓渊没有那种感情,可一想到她没有拒绝男人对她的触碰,就让他总会无意的想起权凤香。
自从被权凤香看到自己身上那些伤痕之后,她的精神被刺激地,似乎就更加严重了,对需求也更是激烈。
常常一个晚上会带不同的男人回家,而每次他都不想让穆云川看到,就只能带着他躲在木柜中,一待几乎就是一夜。
往往都是等到天亮了两个人才从柜子里出来,而穆云川总会熟睡在他的怀里。
因为要跟在孟东逸的身边,他也没有太多的时间陪着穆云川。
渐渐地时间久了,等他发现他患上自闭症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云川,怪哥哥那么对桑昧菀吗?”
寂静黑暗的周围,就只飘荡着男人近乎鬼魅的喟叹。
半夜,桑昧菀已经睡下了,她以为穆玮琛不会回来。
身旁的位置凹陷了大半,她没有说话,只是让出了一些位置给穆玮琛。
桑昧菀知道穆玮琛根本不会对自己做什么,可她还是不踏实,中间隔了很大的空位。
“离我那么远做什么?”
听着穆玮琛很随意的口吻,桑昧菀心里有些气愤,他似乎忘记了几个小时前对自己做过什么事情了。
这样一个阴晴不定的人,桑昧菀真的不知道该要如何面对。
她坐起了身,透着月亮打进卧室的柔光,看着身旁背对着自己的穆玮琛。
“穆玮琛,你这样真的让我很为难?我可以容忍你对我做的那些暴力的事情,可你是不是也欠我一句对不起呢?”
“对不起!你承受的起吗?”
“穆玮琛,我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云川,也许你不相信,但我也不需要你真的相信我!”
“既然是为了云川,你就该清楚自己已经是结了婚的女人,你是不是也应该有一些作为妻子的觉悟呢?”
桑昧菀瞪大了眼睛,她没有想过穆玮琛会在这样的氛围下说出这样的话。
从和穆玮琛领了结婚证到现在,她心里觉得穆玮琛应该是嫉恨和讨厌自己,他的骄傲和自尊,应该也不屑碰自己的。
“我们讲好的,我没有那个义务!”
穆玮琛本来是侧躺着的。
他突然转过身,拉住了桑昧菀放在胸前的双手,自己被他抱在了怀里,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体还带着从外面回来的凉意,让她不觉得也打了个颤。
她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逆着光,她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穆玮琛,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