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斯凡的话,顿时让桑昧菀震惊,一下停住了脚步。
看着桑昧菀的背脊顿了顿,秦斯凡一点点的走到她的身后,“昧菀,我没有骗你,孟栀歌的父亲,叫孟东逸,他和我爷爷是忘年交,就是他教唆穆玮琛杀人的。”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秦斯凡听着桑昧菀的口气不似之前那么冷淡,让他的心里看到了一丝的欣喜,他走到了桑昧菀的面前,“我爷爷一直都有写日记的习惯,我也是无意中翻到知道的。”
看着桑昧菀冷肃的脸色,秦斯凡又一次抓住了桑昧菀,“昧菀,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孟东逸对他的女儿一向看的比什么都重,他会不惜一切让孟栀歌嫁给他的。”
桑昧菀挣扎了几下,秦斯凡并没有松手的意思,她直接抬了自己的手咬在了他的胳膊上。
秦斯凡无奈被迫松开了,“我刚就警告过你的,还有,孟东逸也好,孟栀歌也罢,他们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遇到什么危险,可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我今天就只是把话和你讲明白,以后别再来找我,别忘了你现在已经是个结了婚的男人,不管这婚姻是不是你要的,这都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
桑昧菀的话音刚落,她就觉察出手机在不停的震动着,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
桑昧菀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更甚至让她不安和担心,她直接越过了秦斯凡,走出了回廊。
只留下一脸不甘心的男人,双手紧握,眼神黯淡阴沉,转过身,落在了前面疾走的背影上。
桑昧菀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接起了电话。
“梓渊哥,我父亲是不是出事了?”
桑梓渊是桑博青的儿子。
桑昧菀对桑博青的认识只是一个不苟言笑,也没有太多的话,而且总是一脸的阴郁,根本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可桑梓渊却完全与他相反,他很小的时候就跟自己最是亲近,而桑昧菀也喜欢有什么事情都愿意跟桑梓渊说。
有时候,让她怀疑桑梓渊根本就不像桑博青的儿子。
“昧菀,你先别激动,我只是想告诉你,大伯刚才的手指动弹了,你要是今天有时间就来看看他,和他来说说话,我想这样能刺激他苏醒的。”
回国也有几个月了,她不是不想见自己的父亲,只是她不敢,原因就是她知道一直有人要害她。
在国外三年,大大小小的绑架,她几乎隔几天就要体验一次。
也就是在回国前的最后一次绑架中,穆云川为了救自己才会被对方一枪打死的。
她心里一直都存在一个疑问,那就是她不明白自己的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他们要几次三番的花那么大的成本来绑架自己。
毕竟绑架她的,都是国外的雇佣军,如果没有高昂的价钱,他们又怎么肯会接绑架这样的小事情。
三年前,桑志坚就在自己打算和秦斯凡结婚的前一周患了脑中风,因为发现的不及时,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最佳抢救的时机,医生当时就宣布了脑死亡。
“梓渊哥,能不能麻烦你替我先跟我父亲说几句话,我这就过去。”
挂断了电话,桑昧菀就折回了办公室,换好了衣服打算回之前住的老宅。
桑志坚三年来就一直躺在二楼最里面的房间,他最喜欢的就是红木的家具,可是这里因为他成了植物人之后,周围已经变成了一片白色。
桑昧菀推开了门,迎面就看见桑梓渊站起了身。
“梓渊哥,别来无恙。”
之前,电话里桑昧菀一直都是压抑着情绪的,可现在来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就不免触景伤情。
桑梓渊看着走近自己的桑昧菀,他心里也不得感伤了起来,他从小呵护的妹妹,三年的蜕变,让她更是出众美丽。
“小菀,你变漂亮了。”
听着桑梓渊的打趣,桑昧菀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小女孩的时候。
“你又取笑我。”
两个人相视看了看对方,眉眼之间都是各自熟悉的模样。
桑梓渊退到了一旁,桑昧菀看着插着氧气管的桑志坚,她的心里就更加的愧疚和自责。
三年前,她因为舔舐自己的伤口,为了赶上最后一批国际救援队的报名资格,就把植物人的父亲托付给了当时任职安照医院脑外科的桑梓渊。
那时的她也挣扎过,犹豫过,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离开,可桑梓渊的一番话,最后还是让她坚定了决心。
“小菀,大伯这你交给我就好,你留在这里免不了秦斯凡不找你,凭着雨露的性格,她也不会死心的,肯定还会找你的麻烦。可你离开就不同了,你去了索溪里不会有人打扰你的生活,正好也是给他们磨合生活的机会,等你三年之后再回来,说不定一切就都平静了。”
其实,当时她也觉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