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她和你说了什么啊!”黑雨在绒言和段惊棠分开时就凑了过来,看着绒言的脸色不禁好奇的问。
“等回去再说。”绒言往角落处走去,步速快得两人差点没跟上。
米绍看着那三人仓促离开,又看了眼棠姐满脸的笑容,促侠笑道,“棠姐不会告诉人假消息吧?”
“还是有一点儿真的。”
“对,我听见了,除了最后我们这些人都会死是真的外,其他的都是瞎编的。”白令笑兮兮的为段惊棠作证。
很快她的头就遭了毒手,段惊棠逮着她毛绒绒的脑袋好一顿搓揉,白令头上的毛很快就炸了起来。
“棠啊,别破坏我发型。”白令捂住头抗议,这可是她花了好长时间扎的。
“哈哈,就那两个蓬乱小揪,算什么发型。”米绍毫不留情的嘲笑道。
“滚。”白令发怒,抡起拳头想砸他,但被段惊棠紧紧搂住而不得其愿。
“看你们两个,一凑到一起就吵。”
“这也是从小得来的默契。”
“鬼默契,我和你没有默契,我只和棠棠有。”
米绍鄙夷的摇摇头,惹得白令抓过桌上的纸揉纸团砸了过去。
米绍躲避不及被砸个正着,捂着被砸中的地方叫疼。
白令直接翻了个白眼,骂了句活该,舒舒服服朝段惊棠身上一倚,随后就心安理得的让段惊棠给她编头发了,毕竟是她毁的发型。
青衣继续保持着他平常时的标准微笑,拿出一张纸试图分析战情。
烛光昏黄,纸面人影明灭,周围人都只在意自己手上的活计,不分余光落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一个个目光呆滞的如木偶一般。
青衣摇着破碗,喝了口这里统发的稀粥以缓解冒了火的嗓子。
真不明白他空口白舌讲了这么久的意义,想到他一本正经的拿了张破纸分析完时那群人的表现,青衣不禁摇了摇头。
“你们真的是不把任务放心上。”青衣遣责道。
米绍随意的瘫在一块稍平坦的大石头上,手里拿着细木枝,百无聊赖的将乱糟糟爬过来的虫子挑飞,惹来白令一阵叫骂。
“有病吧,哨子,你挑的虫子都快飞到我碗里了!”白令快速的将碗端移,躲过了一只横飞过来的甲壳虫,捻着掉地的甲壳虫飞弹回去,正中米绍的脑门。
本以为远离了锤子便可以重获新生的甲壳虫“……”
从她刚捡到白令时,这两人就开始针锋作对,这么多年下来,段惊棠都习惯了。
稍微向旁边移了一点,段惊棠给两人留下足够的空间互扔虫子玩,自己和青衣讨论回去的方法。
毕竟这里的饭菜是真的不好吃。
段惊棠看着一日三碗的稀粥,感觉嘴里都没味了。
“机关是装好一大半了,按这个速度明日就完工了。”
“到时候趁他们清理人时躲在这里,等人走了再出来,自然就知道是什么秘密了,妙啊!”青衣一拍手说。
段惊棠懒懒的听他滔滔不绝的叙说,眼睛一瞥却敏锐的发现守门的大块头朝这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