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宝珠当时叫他臊懵了,回过神来就叫天冬吩咐庄子多送些牛奶来,叫他天天吃,吃个够。
胤禟轻易就让宝珠忘了那些糟心事,若是没人刻意提,她压根想不起什么董鄂格格八福晋,先前说要给乌嫔送耗子药去也忘了。她白日哄儿子,夜里哄相公。
小阿哥满月前几天,四福晋听说老九这仨儿子已经养得壮壮的,就往宫里来了一趟,说想看看小侄子。冯全来报,宝珠就叫他把人迎进来,许是乌嫔让康熙禁了足,乌喇那拉氏暂时不用往她跟前凑,瞧着气色都好了许多。
殊不知,四福晋才是真羡慕,宝珠本就是一等一的好相貌,生了这胎之后,她满身母性光辉,整个人好像沐浴在早春的阳光下,瞧着就暖洋洋的。
一眼看去瞧见的是富察宝珠这个人,第二眼就注意到房里的布置,地上铺着华丽纹饰的羊毛地毯,赤脚踩上去也不会冷,圆桌上衬了锦缎,绣墩上搭着小块的毛皮,看着就暖和。宝珠则坐在炕上,身下是整张虎皮,有一人多长,毛很厚,想也知道坐上去多暖和。
就在她手边,放了一张加围栏的小床,应是给小阿哥睡的,乌喇那拉氏才刚进门,看不见小床里的景象,只见宝珠怀里抱了一个,正逗着玩呢。
听见有脚步声,宝珠就抱着儿子站起身来:“从我生下这三个小混蛋就没出过门,眼看着都要发霉,可算把四嫂盼来了。”
乌喇那拉氏就笑,边笑边迎上前:“早想同九弟妹聚聚,沾沾你的福气,好叫我再坏一个。”
宝珠引她在身旁坐下,乌喇那拉氏才看清小阿哥的模样:“这五官同九弟像极了,双耳像你,生得真俏!”
说着她又到小床边上瞧了瞧,“不愧是一胎出来的,我竟看不出差别。”她越看越是心痒痒,就想起弘晖刚出生的时候,也这么可爱,小小的,软乎乎的,想伸手去抱都怕伤了他。
看她这么喜欢,宝珠就小心的将自个儿抱着这个放她怀里:“这是阿圆,他是老大,也是最好动的一个。阿满阿寿就跟小猪一样爱睡,要是将他们吵醒了,能闹你半天。”
乌喇那拉氏是真喜欢,赶紧将甲套摘了,才敢摸摸小阿哥。
她抱着阿圆坐回宝珠旁边:“说真的,我不羡慕九弟妹你得宠,我羡慕你头年就生了三个阿哥,我们弘晖却连个亲兄弟也没有。”
宝珠伸手在阿圆脸上点了点:“就叫我们家这三个小混蛋给他做兄弟,四嫂回去得告诉弘晖侄儿,叫他好好吃饭,长得壮壮的才像带头大哥,别叫小弟比过去了。”
乌喇那拉氏猛地想起富察家兄弟出门找碴的样子,她笑得直不起腰。
“好啊,就这么说定了,我回去照原话说给弘晖,叫他快快长大,多学些本事教给弟弟。”乌喇那拉氏心里晴空万里,爷去四川之后,府上就消停了不少,后来额娘破了相又叫皇阿玛禁了足,她更是长舒一口气。
哪怕知道额娘失宠对自家爷多少有些影响,她还是按耐不住满心喜悦,吃饭也香了,睡觉也甜了。要不是宝珠在静养,她早想过来坐坐。
“说起来,前头洗三你们就没宴客,满月是不是摆上两桌?让妯娌几个都来看看,别叫我一人羡慕你。”说着乌喇那拉氏还上下打量宝珠一通,紧接着就是一阵摇头叹气,“我生下弘晖之后半年才养回来,好一段时间都不敢见爷,生怕他嫌我身材走样。人和人就是不能比,九弟妹肚子里揣着三个,生完没几天就养好了,模样比先前还俊,小腰细得我看了都想伸手摸一摸。”
宝珠全程都是笑过去的,她养得好是事实,再谦虚就有装逼之嫌,她就顺势摆出骄傲的样子,还夸自个儿天生丽质。
闹够了才道:“说笑呢,四嫂也该听过,这三个生来就挑嘴,奶嬷嬷喂着不吃,也不能叫他饿啊,我是自个儿喂的。正因为这样,爷只怕我有个头疼脑热饿着他们,说要亲自盯着,日日往这头凑。我也是没法子,不赶紧养好叫他瞧见那丑样,赶明就要宠旁人去。”
站在一旁的天冬半夏眼观鼻鼻观心,装作没听到。
福晋从前多实在,如今都学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
乌喇那拉氏脸上写着“你别匡我”,心说九弟恨不得将九弟妹栓裤腰带上随身带着,才不会丢下她去找别人。
都说爱新觉罗家出情种,这一辈怕就出在老九身上了。
两人又聊了会儿,看时辰差不多了,乌喇那拉氏就要告辞,走之前还给阿圆保证说下次来一定给他带礼物,今次没准备,叫他别气。
阿圆才多大?能懂什么?他也就是在回到额娘怀里的时候给正要走人的乌喇那拉氏送上一个大大的笑脸。
“啊啊。”
宝珠将他仔细抱稳了,才叫四福晋下回再来时记得带上弘晖阿哥。
好些时候没见了,怪想他的。
小阿哥的满月酒也没大办,只是请几位阿哥来聚聚,叫他们看看三个小的。众阿哥很羡慕胤禟,连着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