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幸自己和她相遇在了她可以爱一个人的现在。
“那是你还小啊无双,”
林朝朝先是征愣了一瞬,心跳莫名其妙错了一拍,接着才笑着说话,“你这个年纪,见什么不觉得爱呢?”
犀渠玉剑良家子,白衣金羁侠少年。
他身上有林朝朝最缺少的生灵之气,温暖灿烂又不至于灼人。是林朝朝最羡慕他的地方。
“不,姐姐。我唯爱你,还有剑,除此二者,我亦不言爱。”
他伸出手拉住了林朝朝放在茶桌上的柔荑,轻轻握紧,黑漆漆的眸子里满是清澈的爱意。
“我真的不是小孩子了,我是姐姐未来的丈夫,我早就长大了,所以姐姐,永远不要回头看别人,以后只看我,好吗?”
两只温热的手交叠在一处,林朝朝抬起头撞入他的眼眸,恍惚间心境复原回当日无双城示爱的心脏疯跳。
忽然耳畔一阵风吹入片片雪花,带着她的一缕发轻轻飘曳着。她听见窗外落雪声簌簌,身体里无双的内力还没彻底散去,散发着温暖的热意。
“好……”
“小姐。”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房门突然被打开,子姜手捧着一大束红梅进来。
于是手慢慢收回,她低着头掩拭心房波动,不曾瞧见他骤然暗下去的眼。
“说了无要事不许打扰,怎么又进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她对突然闯入的子姜嗔道。
“今日红梅开得好,子姜想着小姐最爱梅花特意去折了几枝。”子姜捧着一大束红梅,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定,
“是子姜来的不是时候吗?只是梅花刚搞下时清香最盛,留久了容易散.......”
“我没有怪你。可是还有什么事要说吗?”
子姜向来喜欢撮合她和无双,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来打扰他们。
她先让子姜把花插上,却突然瞧她手里红彤彤的一大捧,一点旁色都没有,问道:“今年的白梅还没开吗?”
“还不曾开。”
子姜将花束扎紧放入一个青瓷花瓶中。
灼灼艳红,却聚出一胶清冷之感的花。
林朝朝用手指蹭了踏那梅花,心里有些怪异,这梅花不是北园花苑里的弯枝寒梅,只是院子里平常供人赏看的梅。
“奴婢在来折梅时偶然瞧见了几月前无双城常飞来雪月城总居的信鹰,想着无双城主在此,恐有要事才贸然闯入,小姐勿怪。”
她将怀里的小纸筒呈给林朝朝,眉眼间具是恭顺。
“常飞去总居的信鹰到了天启城?”
林朝朝接过信筒,惑道。她看问无双,以往她和无双通信就是用无双城的信鹰,可无双现在就在这,怎么会有信来她这里?
“这信该是来找你的。“
林朝朝打开了信筒,里面的纸条张开始只有几个字——无双城危,速归!
字迹潦草,颇显写信之人的急迫。
“无双城出事了?”
她立刻站起来把纸条交给对面的无双。
“你来时告诉过师门去向吗,这信怎么送到了我这儿?”
林朝朝担忧归担忧,但心底总有些怪异。
“大师兄知道我的去向。”无双皱着眉想了一会儿,缓缓站起,拿住了无双剑匣。
“无论如何我该回去看看,不需要太久。”
他对无双城的情况了解,整个江湖除了雪月城没哪个势力能威胁到无双城,现在雪月城踏进了天启,不可能针对无双城,只能是自己内部出了事。
莫非那五个老家伙又在搞什么蠢事?
“姐姐等我,”他望向林朝朝的眼中带着不舍,“我们之间还没有说清楚。”
他跳上窗棂欲走,却被林朝朝拉住。
“结束之后给我传信,不要让我担心。”她心里莫名其妙七上八下的不安稳,却说不出来原因。
“会的。”
无双的视线顺着两人合在一起的手一直上升到她嫣红的唇,于是顺着她的力道凑上去半咬似地啃了一口,像在发泄不满。
“结果后我带你一起回无双城。”他不等林朝朝回应,转身没入了漫天大雪之中。
林朝朝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天边,手指轻抚在唇上湿润处,心里叹息着。
“吩咐一下收拾车马,两日后回雪月城。”
旁边子姜杏眸之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紫色,回:“是。”
雪下得更大了,但天启城的风云刚刚开始。
天命斋的九九道死了,死在了暗河新任谢家家主谢旧城的刀下。他的死不足以引起喧然大波,但足够向天启城的人宣告一个事实:“拥护永安王的人遭到了报复。”
“千金台之宴才结束一天不到,那些人就忍不住了。”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