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天，白帝城中，哀声遍城。
王凡身材高拔，在白帝城的人群里凸了出来，只不过此刻王凡一身蓑衣，戴了个草帽，普通渔夫打扮，脸被遮住大半，也是融进了人群里。
每走数十步，王凡便会见有妇孺哀泣，汉子低头行走如行尸。
“你好，老板。请问一下狐妖是屠了几城？在下刚到此地，虽知这般询问不妥，但还是想要了解一下，顺便也为这里人们做点事，还请告知。”王凡双手抱拳，鞠躬问道一酒家老板。
“一夜间共屠五十六城。”老板叹气回道。
王凡嘴巴微张。
“多谢。”王凡转身离去。
重新看着面色萧条的城中人们，王凡心中波浪四起。
……
一处平整泥地上。
“妖孽，休以为换个人形我就认不出你身上的狐臭了！”
陈云天正和一棵松树周旋，不断出手试探着。
“好生难缠的妖怪。”陈云天眼里，妖怪招式变幻莫测，威力巨大，招招致命，自己每次都是险些中招。
“算了，放你一马。”陈云天自知不敌，快速祭起符咒，遁入天地。
片刻后，松树所在之地下起鹅毛雪，淡淡地在远处映现出一女子背影。
……
“白云天，白狐，生性孤僻，不喜集群，不过只要有了伴侣后，何时何刻都是两只成形，雌性死后，雄性便此生不再找伴侣，雄性死后，则雌性不吃食至死。”
王凡关上从圣域图书馆偷带出来的《万界生灵录》，这书王凡没读完就把它偷了出来，想着外面没事的时候可以靠它解闷。
作为有着深厚知识储备的修仙之人，王凡尤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道理。虽说也不是由他解决作乱狐妖，但知道点这些狐妖的信息还是必要的。
“从普通生灵变为有着妖力的妖灵后，其习性，性格虽是有着变化，但大多还是被保留下来。”王凡低头沉思，思考着这狐妖屠城的动机。
“记载中，虽有恶狐蛊惑人心，使两界开战，生灵涂炭，但狐生性并不嗜血，不喜杀戮。”
王凡觉得狐妖屠城疑点重重，况且自己从始至终都是听他人所说，自己还没见这屠城场景与手法，自己眼下应当去实地看看。
王凡从巷子中起身，准备询问哪些城池遭此劫难。
路过家包子店，王凡顺手买了几个包子。
接过包子，王凡递给店家一枚金币。
店家看着王凡递来的金币，有些愣住了，王凡连忙解释道：
“我还有些事情想问你，这枚就当小费了。”
店家连忙点头，把金币收入囊中，而后开口问道：“客人是要打听何事？”其实店家已经猜到了王凡要打听何事，不过出于谨慎，还是这般问道。
“屠城，屠了哪几城，又是怎么知道是狐妖所为？这狐妖又是何等修为，能一夜屠了五十六城？”王凡一口气提了三个问题。
店家听后，摸了摸嘴下胡须，等了段时间后才回道：“离这里最近的遭了罪的城应该是在北边净州的化静城，现在白帝城中大部分流民也是来自此城，你要问具体屠城之时发生了什么，可以去问问他们，还有第一个说屠城之人是狐妖的，是白帝城城主。”
“其他事情小的一概不知了，毕竟也没什么人亲眼目睹这狐妖屠城，所有看见的人已经被这狐妖屠了。”
“谢了。”王凡告辞店家，也没再询问流民什么，毕竟店家也说了，所有看见狐妖亲自屠城的人，都已经被屠了。
王凡从背后取出佩剑，飞到白帝城池上空，吃着刚买的包子，御剑向北行。
……
净州，苍山。
“我就知道你会跑这里来。”狐妖腹语交流，不用开口，就是把声音印在人脑中。
“姐姐还真是了解我啊，不过我也了解姐姐啊，我知道姐姐会在这等我的。”白惜儿对着空旷的苍山说道。
白灵儿不想和妹妹废话。
“你为什么要屠那五十六城，你我之间的恩怨不应该发泄在那群凡人身上。”
“姐姐还真是心地善良，妹妹我啊从小就心灵邪恶，还真喜欢在那群贱灵身上发泄，发泄。那群东西见我身子，就如同恶狗扑食，恨不得把我吃干抹净，见姐姐你又何尝不是呢？”
“既是群贱灵，你可想过为什么天地生灵都是以化成人形为先，就算那高傲，自大的龙族也不例外。”天地中的声音始终平静、淡然。
“姐姐不必和我讲大道理，你既是知道了我以你之面容，你之魂魄气息去屠那五十六城，姐姐就应该知道今天我们两个一定是要分出胜负的，不然妹妹我啊，可是会继续用姐姐你的身份屠这白云天剩下的城啊。”
“你那情人死有应得，莫要继续下去了。”依旧平静、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