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完电话,宋惜颜再无睡意。
她靠在阳台飘窗上,身下垫着的是傅西凛交代过后整个别墅都铺上的软毯,防止她光脚踩在地上会受凉。
虽然傅西凛会无数次叮嘱她,不准她光脚下床,但还是未雨绸缪地将整栋别墅都铺上地毯。
他向来滴水不漏。
宋惜颜忍不住想,这个男人就像慢性毒药。
从各种细节渗透到她的生活中,每个细微的细节处都有他的心思。
他事无巨细地将她照顾得滴水不漏,却又从不尊重她的想法。
或许他是真的想让她患上斯德哥尔摩,对他来说,那不是一种疾病,而是一种成功的加冕。
倘若她真的习惯他的存在,逐渐软化在他的柔情里,她就会变成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人——
因为一旦傅西凛抽身离开,将她留在原地,她就会变得不知所措。
爱上这样的男人,太过于危险。
……
傅西凛在洛雅花园门口带走了一个小姑娘的消息很快不胫而走。
那一晚陪在他身边的女人,还有一个艳艳。
于是很快便有人传傅西凛的流言蜚语,说他在洛雅花园夜御两女。
——其中一个还是刚刚成年人的小姑娘,是附近艺术大
学里面的特长生。
池倾雪听到这些消息之后,直接将桌上的瓶瓶罐罐全部扫落在地上。
“贱人,都是贱人!”
她原本打算化一个淡妆,跟傅西凛吃顿饭。
但傅西凛半个小时已经拒绝了她的邀约。
她以为他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没有时间,又或者是陪在宋惜颜身边,但她没有想到他昨天晚上竟然是在洛雅花园里。
那个艳艳,她早就已经警告过她,让她远远滚出安城,再也不要回来。
看来是当初给她的教训不够,没有将她撞的半身不遂。
池倾雪的眼睛里面透出一点阴狠。
还有那个叫做戴南南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我要让那两个女人再也不能走进安城半步,之前的那个,直接砍断双脚,还有那个弹钢琴的,把她的手废了,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明白,池小姐。”
她吩咐完之后,就让保姆将弄乱的卧室整理好。
池母闻声走了进来,见到面前这一幕,皱起眉头,“怎么突然又发脾气了?”
她坐到宋惜颜身边,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叹了一口气,“你最近要收敛一点,我知道昨天晚上传出来的消息让你心里面不太舒服,
但是你之前上次用家里面的关系去整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你爸爸就已经很不高兴,现在还这么闹……”
“妈!”
池倾雪打断她,有些委屈,“我也不想麻烦家里面,不想动用家里面的人脉关系做一些冒险的事情,但是我真的受不了,受不了他身边出现的任何一个女人!”
她动不了宋惜颜,傅西凛将她保护得太严严实实。
她能除掉宋惜颜的最好机会,早已经过去。
两年前,她没能让宋惜颜在那个天台上彻底死亡,难道现在还不能给那个叫戴南南的女人和艳艳一点教训吗?
她越说,情绪越激动。
池母见她眼里面已经染上一抹癫狂的神色,立刻就闭上嘴,不说了。
她不敢再激怒她。
按照池父的吩咐,提醒了她一句,“这一次就算了,但你以后必须悠着点,一直有人在调查我们家背后的势力,应该是有人想给我们下绊子……”
池母说道:“虽然这么多年了没出过事,但还是要小心一点,毕竟这段时间对我们池家来说很关键,要竞选新的商会总长……”
“我明白的,妈,你放心吧。”
池倾雪打断了她。
她并没有将这个事情当成
一回事。
豪门圈子里的脏污事实在是太多了。
几乎每一个家族背后都会有一些灰色的势力,是拿不上台面的,用来处理一些不好在明面上处理的人。
就连傅老爷子寿宴当天那么大的场面,他们都能够将那个泼硫酸的人直接绑在傅氏地下室,悄无声息地就把那个人给处理了。
更何况是这些背地里的小手段,简直不要太正常。
这些小动作放在明面上自然是不好看,她先前派过去绑架宋惜颜的那些绑匪也都是暗中势力,很难顺藤摸瓜。
但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将那些人一一解决。
傅西凛留下来的那个绑匪头子,也早在一段时间前死亡。
所以不会有人查到是她做的。
现在也一样,她要偷偷地把那两个女人给处理了。
原本她打算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