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柳愣了一下，随即茫然道：“不认识啊。”
宋惜颜抿着嘴角。
想到之前莫寒栖斩钉截铁地说她是小鱼……难道是认错了？
肯定是认错了。
俞柳问她：“你怎么突然这么问？莫寒栖是谁，他跟你有什么关系？”
宋惜颜也不想让她烦恼，笑着说：“没什么，只是问一问。”
俞柳眨了眨眼睛，“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她在她耳边小声说：“要是你自己的事情，你不想告诉我，没关系的，但要是有关我的，我还是希望你能跟我说一声……”
宋惜颜顿了一下。
她揉了下自己的眉心，带着点歉意道：“你说得对，我应该告诉你。”
她把莫寒栖的事情告诉了俞柳。
俞柳认真听了，眼神似乎有些放空。
宋惜颜见她没什么反应，稍微加重了一点音量：
“小柳？”
俞柳这才回过神来，摸了摸鼻子，笑着问道：“……那个小鱼长得好看吗？”
她的重点永远这么清奇。
宋惜颜：“……不知道，我没见过，不过莫寒栖都把你错认成了她，说明你们很像，那她应该是很漂亮的吧。”
俞柳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宋惜颜在夸自己漂亮。
她笑嘻嘻地挽着他的胳膊，“好
了好了，我知道你在说我漂亮，我也觉得你很漂亮……但很遗憾，我喜欢男人！”
宋惜颜忍不住笑，“我也喜欢男人。”
两个人说说笑笑，完全没有意识到程一源已经走到她们跟前。
他站在宋惜颜面前，垂眸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多天不见，宋惜颜似乎还跟从前一样，但又什么都不一样了。
订婚宴上的闹剧人尽皆知。
程一源自然也知道。
他的经济人扯着他的耳朵警告他：
“你看到没有？这个女人的真面目就是傍尖儿，她现在都有傅西凛了，你以为她还看得上你吗？”
程一源当时有些恼火：“我对她根本就没意思！”
“你说的话也只能骗得过你自己！我带了你那么多年，能不知道你是什么想法？”
“你看那个女人的眼神瞒得过谁？”
程一源便不说话了。
他可能是意识到了自己对宋惜颜的一点情愫。
还没来得及克制，也没来得及滋长，就成了毫无希望的奢念。
俞柳先注意到他，推了推宋惜颜，“程一源老师……”
宋惜颜愣了一下，抬起头看向他。
她站了起来，“程老师……”
“别叫我老师了，我也没比你大几岁。”
程一源苦笑了一声，“好
久不见。”
除了这个短短的四个字之外，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宋惜颜也莫名觉得尴尬，对他点了点头，“好久不见……”
他们俩人的关系原本就不怎么亲近。
再加上男女有别，更何况是程一源这样的身份，需要跟异性保持距离，更是尴尬。
程一源数次看向她，有什么话要说，但最后都咽了回去。
只说道：“待会儿采访就要开始了，你要小心一点。”
这大概是提醒她，让她注意那些记者的问话。
宋惜颜点了点头，说：“谢谢程老……谢谢前辈。”
她不喊他程一源老师了，她喊他前辈。
这也是无形中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都是成年人，听得懂对方言语之外的意思。
程一源垂着眼眸，有些颓丧。
但也没有过分表现出来。
他看了她几眼，便转身离开。
到了他这个年纪，没经历过几段恋情是骗人的。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已经太久没有亲近过女人，这一次的悸动让他有些难受。
虽然不热烈，但却绵长。
一直隐隐地蛰伏在他的脑海中，时不时冒头，难以根治。
他吐出一口气，是时候远离宋惜颜了。
……
宣传会上。
程一源肉眼可见的保持疏离。
他
的经纪人原本还担心他看到宋惜颜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却没想到他这么懂事，一时间十分欣慰。
站在场外，时不时地提醒他一句，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一开始场面还算和谐。
那些记者也都在正儿八经地提问，内容也都是有关于电影。
前面的问题基本上都是围绕着主创。
池倾雪没有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