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瓷茶杯在季程面前碎裂开。
紧接着，不修边幅依靠在椅子上的季妄缓缓起身，他迈着修长的腿走到季程跟前，将季程一脚踩趴在了地上。
地上有碎裂的青花瓷碎片，季程一趴下，碎片就刺入了他身前皮肤。
“啊！”
季程发出惨烈的叫声。
季妄像是践踏什么垃圾一样脚下用力。
季程惨叫得更厉害。
季若风的表情柔肉眼可见变成了心疼，肖云更是在旁边捂住嘴巴，眼泪啪嗒啪嗒从眼眶里面往下面掉。
“季妄你干什么！你快放开你弟弟！”
“你刚才说什么？我家司黎是贱人？我是不是耳朵出了问题啊，爸？”他勾着笑看着季若风崩裂的脸。
季程要疯了。
明明乱说话的人是他们的爸，为什么遭罪的人却是他！
瓷片割破皮肤，一点一点在血肉里面深陷，这种滋味让他觉得他真的快要死了，他虚弱着声音。
“爸……救我……救我……”
“若风你快让阿妄松快脚，瓷片刺入身体可能会刺穿季程的心脏，刺破心脏季程会死的！”
肖云哭喊着。
季若风知道季妄是在不满他刚才骂司黎，所以明知道他心疼季程，他还当着
他的面折磨季程。
这个混账东西想要逼着他跟司黎道歉！
他到底是长辈，要一个长辈跟晚辈道歉，季若风做不到！
司黎知道男人的举动是因为什么，此时她心尖划过一抹软，有些时候这人疯得让人觉得可怕，可有些时候，他疯子的举动又这般暖心，让人充满安全感。
“爸，您难道就看着他这么胡闹？”季若风不想道歉，他只好冲着喝茶，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老爷子求帮助。
老爷子手指轻捻着佛珠。
“当老子这个上梁都不正，好好家宴不懂规矩带着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回来跟我闹，我又怎么好去管他这个下梁？再说了，你也不看看你刚才说的都是什么话，那些话是你一个当长辈该说的吗！”
季程在季妄脚下痛到鬼哭狼嚎。
肖云心疼到不断掉眼泪，都说儿子是母亲的命，季妄肆意虐季程，肉体最疼的是季妄，可心里面最疼的却是肖云。
季若风没想到季妄都大胆到这种地步了，老爷子居然还不敢，还帮着季妄教训他，他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致。
“好，好！”
他后退了两步，目光在周围找寻着，最后他拿起身边的红木椅子就朝着顾妄后背
砸了了过去。
“我打死你这个混账东西！”
“季妄！”
“混账玩意！”
司黎和老爷子都被惊得站了起来，他们一前一后惊呼。
季妄被红木板凳硬生生砸在后背，他没有吭声，而是淡漠着脸回头看向打了他没有一点愧疚的季若风。
季若风黑沉着脸：“这是你自找的！”
“你没事吧。”司黎来到季妄身边。
季妄不正经笑道：‘放心吧，你男人我硬得很，坏不掉。’
司黎：“……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开这样的玩笑？”
“我任何时候都有。”
司黎白了他眼：“疼死你都活该。”
季妄捏了捏她小脸：“不疼。”
司黎知道他是疼的，红木的椅子那么重，季若风又是用了全力的，砸在他身上怎么可能不痛，他只是习惯了不说痛。
大概是说了也不会有人在乎吧。
被季妄踩在脚下的季程已经昏死了过去，季妄颇为嫌弃将他踹开。
看到自己的好大儿被季妄像是垃圾一样踹开，季若风又想要动手了。
“季妄我看你是翅膀硬了，连我这个老子都不放在眼里面了，还为了一个女人伤害你弟弟！”
“呵，你们算是什么东西，
也配在这里跟她比？”季妄握住司黎的手，他看着还端着父亲姿态的季若风，嘴角勾着讽刺，“季若风我喊你一声爸，是在看爷爷面子上，要不是爷爷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我早就让他好白发人送了你这个黑发人！”
季老爷子轻捻着佛珠的手抖了抖。
他看向说出这句话，眼神毫无波澜的孙子。
果然，孙子早就想要弄死季若风这个父亲，只是碍于他当初说的话，他才一直没有动季若风！
季若风面色铁青，但更多是害怕。
在他眼中季妄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他对季妄只有满心的恐惧，甚至还怨恨二夫人为什么会生出季妄这个疯子！
这些年他最恨二夫人的事情就是二夫人生了季妄！
“你……”
“我最后再跟你说一遍，去郊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