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拎着限量版的包包走在马路上，很奇怪得是，明明是大夏天，她却觉得浑身都好冷，她用力抱着胳膊，却怎么都暖和不了，反而冷到她牙齿打颤。
下一秒。
她身上多了一件男士的外套。
她不由朝着身侧看过去，首先看到得是蓝色的病号服，她视线缓缓向上，男人优越的下颌线，还有他苍白却掩盖不住俊逸帅气的脸出现在她视线内。
她皱眉，“你怎么在这里。”
季妄微微眯了眯眼睛，他抬头看向司黎身后的小区楼，漆黑的眼底划过暴戾。
当再次目光再次看向身侧的司黎。
他心底是很浓的挫败感，昨天还对着他很温柔的女孩，这会儿看着他的眼神陌生又冷漠。
“你走，我跟着你。”
许久不曾说过话的他，声音沙哑，口齿不太利落。
有点像是婴儿邯郸学步，生疏不熟练。
司黎刚经历过叶欣的算计，还有她本就不期待父亲的奚落和威胁，她心情烦躁无比。
听到季妄这话，她心头烦躁更浓。
“你没有家吗？你跟着我做什么！”她没好气冲着本就不善言辞的男人低吼。
季妄抿着薄唇。
他苍白没有血色的脸看上去有几分被吼的委屈，加上他脖子上还蒙着白色纱布，更显得他可怜。
司黎偏开视线。
“季妄我很累，我也是个人，我经不起你们每个人都来算计我，你让我喘口气，好不好？”
眼前没有回应声。
司黎好似都习惯了，在季妄面前，大多数说话都得不到回应，她轻嗤扯了扯唇角。
迈着脚步要离开。
下一秒，她手腕被握住，她再次皱眉。
到嘴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她就被男人用力扯入了他怀抱，与她想象中不同的是，明明是她该讨厌的怀抱，这会儿却像是温暖传输器，一阵一阵的暖意输向她。
司黎挣扎了两下，她感觉到男人抱着她的手伴随着她的挣扎收紧，她放弃了挣扎。
“季妄……”
“抱抱，抱抱，阿黎就不会烦。”
他用着生疏的语言系统打断了司黎。
有了一次说话，再有第二次，那么第三次也会很容易，季妄就是如此。
“我知道阿黎因为爸妈讨厌我，我好像解释也没有多大用处，但……我能给阿黎抱抱，阿黎你别赶我走
，好不好？”他最后一句话，说得特别可怜。
让司黎有一种自己养了一头大型犬，偶尔发现他不听话，商量着要把他送走，却被大型犬听见，他就用着漆黑圆溜溜的眼睛望着她，然后又讨好用大脑袋来蹭她。
季妄目光落在她白皙的后脖颈上。
他出神。
“季妄你知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你们来黑市，并不是给你看病的事实？”
司黎她直白道。
不知道为什么，在季妄面前，她不想拐弯抹角去玩什么心计和套路，她就想这么直白不转弯将事情说开。
季妄睫毛轻颤，“我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所以你事先就知道，他们带你来黑市，根本不是为了给你治病这件事情？”
“我知道或者我不知道没什么区别。”
“什么意思？”
司黎皱眉。
季妄抱着她的手松开了些。
司黎抬眼就撞进他漆黑的眼睛，这双眼睛依旧没什么情绪，让人觉得很呆滞。
“阿黎，我……”
“你能不能带我回家。”
“你有家，我带你回什么家。”
季妄摇头，“那不是我的家。”
司黎：“……”
“季妄，我不知道季家对你做了什么，但你必须要清楚，你是季家人，我如果贸然不经过你父母同意，将你带走，我会被警察抓走的，他们会说我拐卖！”她耐心跟季妄解释。
季妄抿着薄唇，半晌他声音很轻，“他们已经卖过我一次了，不会在乎多卖我几次。”
“什么？”
……
“你怎么把他给带回来了？”洛西看着坐在客厅里面，换上了宫铭买在衣帽间里面，嫌弃丑没有穿居家服的季妄，此时的季妄正在吃香蕉，他低着脑袋，一口一口吃着香蕉，特别乖。
司黎一脸后悔。
“西西你别问了，我现在脑袋也很大。”
季妄用着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她，她当时就没有忍住，然后人就被她给带了回来了。
等将人安顿在家里面后，她脑子也开始回归，这会儿她脑袋嗡嗡嗡作响，乱如麻。
要是季家人找过来，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哎，我还是心太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