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湛带着谢斐去了浴室,结果二人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
热水蒸腾下,谢斐的脸色泛着淡淡的粉,原先的病态在段渊的饮食调理下也早就恢复了。
除了依旧要坐轮椅,谢斐表面看上去和正常人没有区别。
段湛没有围浴巾,大大方方地走到谢斐面前,指了指手里的电话:
“段渊的,想听吗?”
“你有那么好心?”
“哼,”段湛接通了电话,按下免提,坐到谢斐身边,“当然没有。”
段渊在电话那边清晰地听见二人缠绵的拥吻,谢斐的呼吸声错乱,发出些微的抗拒声。
段渊只把他当作情侣之间的小情趣。
谢斐那么喜欢段湛,如今得偿所愿,也许根本就不想见到自己吧。
“段渊,你怎么不说话了?公司那边一团乱麻吧?”
“让谢斐跟我通话。”
“段渊,你现在用的什么身份指使我?父亲吗?我们早就没关系了!若不是看在这层面子上,我也不会留一手,保留了你一部分固定资产,不至于让你出去乞讨,那些钱够你安度晚年了。”
“我可以什么都不要,让我见他一面。”
“求我。”
“求你,段湛。”
“哈哈哈哈哈哈哈,谢斐你听见没?”
段湛放声大笑,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被誉为不可战胜的神话,还不是乖乖低声下气求着自己了,还不是在自己手底下输的一败涂地了?
他捂着谢斐的嘴,却从谢斐水润莹亮的眸子里看出了一丝微不可见的悲伤。
谢斐极力隐藏,却还是被段湛看了出来。
“唔……唔……”
段渊听出了一丝怪异,隐隐约约是谢斐的声音没有错,“谢斐?”
“求我也没用,他说他不想见你。”
段湛恶劣地轻笑,低头吻去谢斐眼角溢出的泪水。
“……我知道的,他不想见我也很正常。”
段渊的语气带着些苦涩,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偏偏不信邪,非要打这个电话。
宁愿被段湛羞辱一番,也想听听谢斐的声音。
真是讽刺啊,人家本就情投意合,明明他才是那个第三者。
可是他在赌,赌自己这三年的努力能不能让谢斐对自己有一丝的改观。
现在想来,真是笑话。
谢斐被段湛捂住嘴,他的力气实在太小了,根本挣脱不开。
他其实想见见段渊的,想跟他平心静气地说说话,补上这三年的遗憾。
“还有事么?没事我挂了,我和谢斐刚刚洗完澡……”
段湛没继续说下去,但是他知道段渊能听懂。
他就是想不通了,谢斐,这个见钱眼开趋炎附势水性杨花的人,还真把段渊一颗心拿捏地死死的……
“等等,谢斐身体不傲,你平时要注意饮食清淡,他喜欢吃甜的,做饭要加半勺糖,不要给他喝茶和咖啡,他的精神状态——”
“够了!”
段湛打断段渊的絮絮叨叨,什么意思?
显摆自己有多了解谢斐是吗?
显摆二人感情多和谐?
就算你们感情再好又有什么用?
谢斐他现在在自己的床上,任凭自己处置。
“段渊,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为了谢斐你值得吗,我还有点可怜你了。”
“你什么意思?”
段渊从段湛的语气中听出了不屑,那是一种……对谢斐的贬低——如果他没感觉错的话。
他是嫌弃谢斐和自己有过关系?
“我的人我自己会教育,好好教育,你与其担心这个,还是想想你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吧。”
段湛不欲多说,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才松开了手,The whole body is on Xie Fei.贴近他的耳畔亲昵地撕咬。
“为什么不让我说话?”
谢斐的语调有些悲凉,头顶的吊灯眩目让谢斐微微发晕,他总是能在段湛的身上看见段渊的影子,这不是错觉。
实在是太像了。
他一瞬间有些怀疑了,到底是太像了还是太想了?
“你求我,我就考虑考虑。”
段湛一遍遍吻着谢斐,不厌其烦。
谢斐的唇瓣泛着盈盈的水光,红润软弹,有点轻微的发肿。
颤抖的纤长眼睫,挺翘的鼻梁,锁骨下的凹陷处……
段湛食髓知味,抱着谢斐的手从来没放开过,根本不顾谢斐的体力。
“求你。”
段湛挑眉,原本埋在谢斐颈窝的脑袋凑到谢斐眼前,然后带着谢斐猛地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