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鲨鱼显然没有挨过毒打,见白玲珑朝它冲来,它不闪不避,张开血盆大口等待食物送进嘴里。
就在白玲珑即将触碰到它的时候,白玲珑向上一跃,借着水流把水果刀刺进了它的鼻孔位置!
它的面部脂肪层比腹部的脂肪层薄得多,一击得手,一层血花便在水中漾开。不止鲨鱼的,还有她的。那只鲨鱼咬到了她的小腿上,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儿。但是它还没来得及撕咬,就被鼻孔的疼痛感刺激得松了嘴,白玲珑得以挣脱,又趁着这个空隙抓住了鲨鱼的牙,借力把自己往上推,又用手中的刀再次刺向了它的眼。
鲨鱼再次吃痛,奋力地朝着白玲珑撞了过来——其他两只同步撞了过来,不过,这只受伤最多的鲨鱼和那只独眼鲨都只是与白玲珑擦肩而过,然后就冲向了远方——它们没有被激怒,而是怕了。
断定了白玲珑不好惹,又受了伤,它便跑了,带着最早受伤的跑了。食物哪里都有,为了一口不好吃的饭赔上性命不值得。
但是剩下的那只没怎么受过伤的,却是正经地扑了过来!
躲不开。
白玲珑确定自己躲不开。
她只能尽力护住要害,让伤害被缩减到最小,然后再次被水流卷走。
幸运的是,看见同伴撤了,它也撤了,只是撞了这么一下,便冲出去再也没有回来。
而白玲珑,也顾不得胸口的疼痛,奋力向上游去。
待脑袋露出水面,她才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
张嘴吐出一小口血,她清洗了一下嘴角,缓了缓,然后,她便静静地仰躺在水面上休息。
肋骨断了两根,不算什么大碍,只是需要静养。相比之下,小腿上的伤口更显得麻烦。
受伤,泡水,就容易感染。在海面上,尤其是当下,它几乎没有自己愈合的可能。好在他们有系统提供的止血绷带,就是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休息了大约五分钟,白玲珑重新朝着木筏的方向游去。
经过一定的奔波,她找到了木筏。
爬上去后,她就趴在木筏上,一动也不想动了。
“小白?”贺章走了过来,有点手足无措,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你没事吧?风浪变大的时候我喊过你也给你发了消息,但是没有回复。然后浪变大了,我划不动……你受伤了?”
看见白玲珑被海水浸泡得肿胀发白的小腿,贺章立刻开始用木炭过滤出来的淡水给她清洗伤口顺便包扎。
白玲珑就这么懒洋洋地躺着,什么也不想干。
这次的收获其实很不错,这趟沉船之旅可以说很值得了。
只可惜他们遇上了风浪,没有把完整的沉船探索完,这也是唯一遗憾的地方。
当然,如果不是遇上了海洋猎食者,白玲珑还会对这个结果再满意一些。
“贺章,”她懒洋洋道,“去找陆白衿,让她手搓一些钉子。”
想了想折纸图钉的弱点,白玲珑又道:“再问她要些胶带。”
纸张怕水不算什么,用胶带封一下就好了。
武器会因为贴了胶带而变得不锋利,但是一些工具和小零件就没必要担心这个了。
同样的,她相信陆白衿不会想不到这个,毕竟上一轮她居住的荒岛也不可能一个多月没下过一场雨。她说自己带了胶带和一些木材,白玲珑就默认为她带了很多胶带和一点木材了。
毕竟系统给的奖励有限,木材的价值可不值得她放弃前期更为珍贵的水和食物资源。
贺章去做了,而白玲珑,则是在木筏上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
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现在木筏没有那么颠簸,海面上风平浪静,于是贺章就拿第一关交换来的不锈钢盆当起了炭火盆,扔了几块木炭进去,点上了火。
白玲珑醒来的时候,炭火正在盆里安静地燃烧着。
她打了个哈欠,爬到炭火盆前烤了一会儿火,又低头看自己腿上的伤口。
伤口上包扎着止血绷带,白玲珑按了按,现在已经不痛了。她打开绷带,发现腿上的伤口基本已经长好,不由有些讶异。
紧接着,她又把绷带系了回去。
躲了一会儿懒,享受了一番暴风雨前的宁静,白玲珑又捡起一块木炭,懒洋洋地走到了木筏的一角,比画着什么,在木筏上做下了几个标记,然后招呼了贺章:
“贺章,起来干活!”
贺章爬起来了。
他也没睡,如果要睡觉他会先熄了炭火。
但是这不代表他不困。
打了个哈欠,贺章看了眼乌漆麻黑的天色,叹了口气:“不能等明天早上吗?应该也不急于一时。晚上什么都看不到,很容易出事,效率也低。”
“等不了了啊,”白玲珑说,“暴雨要来了。”
贺章一怔。
没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