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酸苦,却丝毫没有显露出来。
“有劳嬷嬷关心,昶儿昨日受了点惊吓,现在已经好多了。”
她并不希望昶儿患有血症一事让更多人知道。
元嬷嬷眉心紧皱,握着昶儿软绵绵的小手,忍不住叮咛了她几句。
祁狅的不悦之色越来越浓,“元嬷嬷辛苦了,不如去花厅喝杯茶,吃些糕点再走?”
元嬷嬷摆了摆手,“多谢太子殿下,奴婢还要回去复命,不好继续叨扰,这便走了。”
直到亲眼看着元嬷嬷上了马车,祁狅这才放下心来。
他不信奚娆真舍得走,黑着脸把柳眠送回寝宫,打算先晾她几个时辰,让她仔细想想清楚。
完全不知道,奚娆这次是铁了心的要走。
而西暖阁内,等候多时的阿湛早已不耐烦了。
用最稚嫩的嗓音说着最狠辣的话:“狗男人欺人太甚,要不是顾忌着你与昶儿,刚才我真想直接出去宰了他!”
奚娆无奈地叹了口气,把眼皮子又开始打架的昶儿轻轻放进他怀里。
“别这么冲动,你要相信我,只要按计划行事,所有人都可以全身而退。”
“行李已经收拾好了?”阿湛单手抱着昶儿,一点儿也不觉得重,怜惜地亲了亲他的额头,“那就走吧,这才住一晚,我就受够了!真不知道这几日你们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奚娆苦笑。
她对东宫确实是没有一丝留恋。
“还是等一会儿吧,等柳眠午睡的时辰到了,我们悄悄地走,谁也不要惊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