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被拍早就是司空见惯的事。
和女人一起上热搜更是几乎每个星期都会发生一次，可和江笑同框出现在上面还是这么高清的照片，这还是第一次。
之前每次媒体的照片和周家的宣发，不是没拍到过两个人，只是江笑交代过，每次发布时传媒那边和公关都会将她的那块模糊处理或者直接裁掉。
这次拍照的这个人用了心思，明明两人当时没有说话，也没有眼神交流，却拍出了氛围感，两人之间的气场出奇的和谐一致。
“这个瓜吃到最后，我已经不关心了，周言保护维护人的样子好帅，好毒舌，好凶，好喜欢。”
“有人知道这个姐姐是谁吗？好美。”
江笑往下拉动评论，看到又有人在下面贴出一张照片。
是周言参加活动，她在一旁追上来递东西
的照片，红裙红唇，周言的黑西装，两人一个浅笑一个面无表情，四目相对，步调一致，贴图的人还点出了她是周言身边身边的秘书。
“对，我也想起来，周少身边跟了好多年的秘书，不知道为什么平时找不到两人同框的照片，天！这两人气质太配了，虽然很古怪，但是我就喜欢这样离谱的cp，如果是我的秘书，我也要袒护到底！”
“总裁大人和秘书！这是什么小说桥段……话说，虽然不知道秘书为什么会在柜台卖珠宝，但是看她的长相，我就知道她是被人欺负的那个！那个闹事的大姐真是过分！”
“周少！要秘书吗？要跟班吗?看看我呀！做周少的员工好幸福！”
看着网上话题已经偏移，根本没去在意钱宝儿在说什么，反正沉浸在两人的颜值上，江
笑有些无奈，心里却升起一丝异样。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嗤笑，她下意识转头，却发现不知何时周言的脸无声的低下贴在她脸颊旁，垂眸一起看着这些评论，她这么一转唇角正好擦过周言的侧脸。
江笑慌张的站起身后退，又被周言一把拉住手腕，只能被迫的站在原地。
可耳朵却一阵阵的发热。
“看到了吗？不会有比这更好的宣传了。我们的公关一引导，这话题的热度甚至直接超出了我的预计效果。”
周言语气随意，只是手一直没松开，还那样不紧不松的拉扯着她。
“这次的节目采取真人秀的直播，定在了乔家一起开发的岛上，正好借此给岛上做一场宣传。至于你……”
顿了顿，周言最后停顿在江笑身上，许久才缓缓继续道：“好好抓住热点，
不管用什么手段，利用手里的资源，把节目炒爆话题。别辜负我的期待和这么多人的工作。”
看着周言嘴唇上下开合，江笑刚才看评论的轻松心情已经消失，连那点点不能言说的期待都跟随着唇角的笑容慢慢变浅，又逐渐消失。
“是。”
将手腕挣脱，江笑眨了眨眼睛，盯着周言眼底的光芒：“刚才在楼下，我都没注意到您安排了这么多的工作。”
喉咙满是艰涩的钝痛，她说话的时候用足了力气，甚至都快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按我的经验，这是您下楼‘主持公道’前，就和调查钱家的工作一起安排下去的，您目光犀利，刚知道我们在下面闹开了，就已经想好了用热度宣传，不管后面是不是有钱家的事，两女人为了您争风吃醋打起来的消息，您都是会发出
去的对吧。”
周言没开口，江笑也没在意，手指一点点将所有词条都点了一遍，停留在钱家大小姐为爱疯魔，周言不要江山要美人这条上，一眼看出这是周家自己娱乐传媒做的文案，只有他们敢这样光明正大的调侃周言的男女关系。
有了这个认知，江笑身体里的血几乎都开始变凉，强忍着又一次的失落：“就连您下楼，也是为了激化宣传这个目的去做的吧，激化矛盾，将话题做到最大化。这几年，您的手段，我还是学的不够彻底。”
她早该知道。
周家利益至上。
没有无缘无故的好。
更何况，她又算什么，纵使周言拉扯不让她离开，远离……
也不过是因为她身上还有价值。
周言抿了下唇，神色不变。
“我的确，是站在你这边，维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