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门把上的手猛地一紧，周言快步冲进房间。
看到床上放着江笑的换洗衣服才吐出一口气，这时才听到从浴室里传来的水声。
周言忍不住自嘲，抬头捏着眉头放松紧绷的神经，随即靠在沙发上眼帘下遮住的都是疲惫。
拜乔司特乌鸦嘴所赐，他这次回老宅处处不顺。
回去时处理完其他事已经是深夜，但老宅灯火通明就连管家佣人见到他也是毫不意外。
周秉在餐厅，面前的饭菜还在冒着热气显然是时刻了解他的行踪，又将他心思摸索的透彻才能做到时机刚刚好。
“您这是告诉我，没安离也并没有什么影响是么，爷爷。”周言倒是不客气坐下来拿起筷子就夹了离得最近的一盘菜，大口吃了起来。
他的吃相算不上儒雅，带着一股子随意的洒脱。
周秉还不忘让佣人给他盛了汤，怕他积食。
“一开始爷爷就没想瞒着你关于安离的身份，不然也不会那样大张旗鼓的到公司。”
抽了纸擦了嘴角，周言忍不住摇头：“你不就是想让公司的人顾虑不敢对安离动手，尤其是我，这种面子肯定是要给的，其实我一开始就没想动过安离。而且早点说她帮过你不就得了。”
周秉不置可否，只哼笑却没当真。
谁都知道，他这个孙子最不喜欢被人强塞什么，安排什么。
要是一开始就挑明，安离还是会进周氏，但是进不了秘书团。
还会将人冷落在一边，不像现在已经接手了一部分工作，后知道有恩情在
，架在那周言怎么都不好在动她。
手里的核桃转动了片刻，桌子上的人一时间都没再没主动开口，就像周言真的只是为了吃饭回来的。
沉默了许久，周秉手里的核桃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后停下动作：“你不是为了江笑的事才特意回来的，怎么还打算让我主动开口？”
周言将碗里最后一口汤喝完，笑容微讽：“我就说了什么都瞒不过您。我就是回来想问问您一年前给我下药，让乔家施压指使乔司特，还有这次给乔司特交易让他接近江笑让我误会，是不是都是您做的。”
“是。”
周言吐出一口气：“拿江浔威胁江笑让她离职，是不是也是您。”
周秉：“是啊。”
周言情绪这才有了些起伏，冷
哼一声：“您倒是承认的快。”
周秉将手里的核桃拍在桌子上，沉声：“我不承认有用吗？你要不是有把握也不会特意这么晚在这儿为了一个女人大半夜的逼问自己的爷爷。”
不明所以的盯了会坐在桌子对面的老人，周言表情有些痛苦：“我就是知道才不明白您为什么这么做？更不明白为什么你就容不下江笑。”
从安离口中知道了一年前那些事，他第一反应就是冲进乔司特面前出气，可他却拿出早就准备好的u盘。
音频里年迈威严的老者，一步步促成了当年的一切。
如果真的做成了，以他的性格自然不会在身边留脏了的人，江笑也被会倒打一耙成了主动勾引。
这计划近乎歹毒，用一场高昂的
交易就为了毁了一个女人的一生。
而他险些，不，是已经无形中成了其中割向江笑的一把刀。
这是一个无解的局。
但是没人想到江笑能挣扎到险些失手杀了乔司特。
如果不是乔家身份特殊怕惹上警察将事情压了下去，又怕被他察觉出来，江笑会被毫不犹豫的送进监狱。
所以他在江笑醒过来后，极力避开追问一年前的话题却不想江笑自己说漏了嘴。
而他面对江笑的逼问，却卑鄙的选择沉默。
因为周言实在不知道怎么去回答。
他也不能为了洗清自己，去直接将养大他的爷爷推出来。
“不是我容不下她，是我容不下她在你身边，不如我现在让人拿一面镜子给你，照照你现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