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傅宅出来后的傅慎言,开车急忙回到珺悦府,里面没有她的身影,她没回傅宅也没来这里,那她这几天会在哪里?
“阿言,这几天依依都没来这里,这丫头最喜欢吃我做的红烧肉了隔三差五偷摸着跑来从这我撒娇。”
从小照顾自己的保姆李姨担心的问着,“阿言你去找找依依吧,她心软,你哄哄她,她肯定就跟你回来了。”
这几天她能明显感觉到傅慎言的气压低,每天沉着一张脸,晚上会在依依那丫头的屋坐一会儿,便知道他在为陆云依费神。
“李姨,我找不到她。”
傅慎言无奈的笑了出来,或许只有在这个从小把自己当儿子照顾的保姆身上,他才能露出自己的脆弱,“我当时不应该让她离开的,在她关门的那一刻我就该抱住她的。”
傅慎言像是在自言自语,“哪怕她讨厌我,我也要把她就在自己身边。”
“哎”
李姨心疼的摇摇头,看着这幅样子的傅慎言,也知道年轻人正在遭遇的是什么,只能适当的开口:“等依依回来了,你好好的对人家知道吗?”
说完,便让傅慎言一个人独处,她知道此刻的他需要安静。
傅慎言靠在沙发上,双腿随意的伸展着,双手无力的垂落在身体两侧,紧锁着眉头想着她可能在的地方。
让他挫败的是他好像除了这两地之外,对她的了解所剩无几了。
像是极其难过一般,他双手揉搓着脸颊,如果当时他顺着她一点,或许她可能就不会躲起来了。
脑海浮现和她在车子里面吵架的场景,她那双受伤的眼睛,通红的双眸和泛着红的鼻尖,整张脸带着怒意和悲伤。
为什么他当时就可以发现呢?
他应该在她流眼泪得那一刻就抱着她的。
傅慎言后悔了。
而窝在山上的道观里的陆云依哪里知道山下傅慎言的悔意,此时的她正惬意地抖着腿,吃着刚摘下来的新鲜葡萄。
“你瞧瞧你,坐没坐相。”
师父无奈的瞪着她,看着她整个人没个正形的窝在椅子里。
“这不怪您吗,我说就住个两天,是您非要拉着我给你看着丹药炉。”
陆云依一边说,一边随意的朝着不远处吐血葡萄籽,整个人都慵懒地眯着眼睛躺在树荫下的摇椅上乘凉。
要说她师父所居住的这个道观那真是清幽雅静,别有洞天。
气山道观主要建筑均沿主中轴线排列,自南而北有五殿且都有不同的蕴含。
这座拥有悠久历史的道观,给人一种独特的感受。它位于幽静的山地深处,平日里鲜少有人知道这里,少了城市的喧哗,能给人带来一片宁静与安宁。
陆云依心情不好就喜欢来这里住上几天,闻闻燃香的味道可以让她的心安静下来,且道观的琴声古朴,钟声悠扬,成片的树叶在风中摇曳,发出刷刷的声响,让人格外的心安。
在这里,可以漫步在宽阔的石板路上,感受温柔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的温暖。站阁楼上,可以远眺城市的美景,感受整个城市的庄重和美景。
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见证着城市的变迁,给人的心里带来无限的感慨。
可那老头次次都说他这个破山神庙快要被她给拆干净了,也是可笑,自己哪有这么大的本事,顶多不就小时候带着灵兽把他种的花花草草给压瘪了吗。
小气的老头儿。
这几天,无所事事的陆云依开始仔细数着从小老头的罪状,越发地觉得他这个老顽童太过于奸诈。
陆云依通过两天的休养生息,早就把对傅慎言的悲伤和怒意洗刷干净,她本就打算住上个两天。
奈何老头儿非得让她看着他那个炉子。
说是让练丹药火候需要格外的重视,稍有不慎就可能其药效功亏一篑。
陆云依不以为意,她这个师父她还不了解,无非就是怕炉子爆炸,这个烂摊子没有人给他收拾呢。
陆云依随意地拿着道观帽盖在自己脸上,惬意地再次闭上眼睛,感受大自然的凉风吹过自己身体,听着小动物们的窸窸窣窣的声响。
她哪里会想到山下的傅慎言正在地毯式的搜索寻找着她。
一颗紧绷的心临界爆发边缘,如果再找不出来她,他也不确定自己可能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哈哈哈,终于练好啦。”
老头儿发出爽朗的笑声,把还在美梦里的陆云依吓的一抖。
她惊恐的拿掉盖在脸上的帽子,不满嘟囔着:“干嘛呀,房子被炸了。”
“你这丫头,尽盼着你师父的不好。”
老头儿瞪着她,两边的胡子都气直了。
“那您这是干嘛呢?一惊一乍的。”
“嘿嘿,我炼制多月的丹药终于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