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总,您还有什么事情吗?”
阮卿说着,拍了拍自己衣角上不存在的灰尘,“如果没事儿的话,我就要去盯着裁员进程了。”
阮卿是打定主意了哪壶不开提哪壶,蔡永和紧握着拳头,在阮卿即将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怒吼一声,“阮卿,你是要我跪下来求你吗!”
“蔡总你说错了。”
阮卿转头看着蔡永和,不太理解蔡永和怎么能这么说。
“就算你跪下来求我,也不会改变这个事情的结果的。”
“太过分了!”
“蔡总,您别再理这小丫头片子了,我还就不相信了,她真不怕我们闹大!”
“就是!我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没人能管得了她了。”
群众们义愤填膺,像是要将阮卿即刻拽下高台生吞活剥一样。
阮卿冷冷一笑,“来啊,你们以为人越多就越厉害吗!”
她是万万不会惯着这些人的,现在,谁声音大谁就是理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蔡永和不时看着手表上的时间,终于,在阮卿即将要离开的时候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阮总,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是我还是想请您,放过这些人吧!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是我不长眼得罪了您,跟这些无辜的人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啊!”
蔡永和声泪俱下,不知道的真以为他是完全为了下岗职工们的圣人。
不少人都被蔡永和这一番表演感动地潸然泪下,尤其是刚才嘲笑蔡永和肾功能问题的那几个人,此时更是愧疚地恨不得抽上自己几个耳光。
见阮卿不理自己,蔡永和干脆果决地跪行了几步。
阮卿皱了皱眉,她是没想到蔡永和能无耻到这种地步,为了逼自己就范说跪就跪。
“你起来说话。”
“不,阮总您要是不答应我,我就是跪死在这里也不会起来的。”
蔡永和的态度无比坚定,阮卿直觉有诈,在看到几辆劳斯莱斯在保镖的开路下直直行驶进集团大门的时候,她就什么都明白了。
这是装柔弱扮可怜,想让那些股东直接就感觉到蔡永和就是一朵柔弱可欺的老白莲啊。
阮卿向来是不介意被人当枪使的,只要他能做好被反噬的准备。
“蔡总,您这是认真的?”
蔡永和看看劳斯莱斯,咬牙点了点头,“希望阮总能放过这些可怜的职工,不要让他们成为你我争斗的牺牲品。”
“蔡总您
真是好样的,您真是高风亮节令人钦佩,既然如此,我就不耽误您拉好感了。您继续跪着吧。”
阮卿这次真的是准备走了,蔡永和计划了这么久,哪儿能让她如愿。
“阮卿,今天这事儿你不给我个交代,你,你别想走!”
蔡永和打着一个不死不休的态度。
心里却是着急无比,他也不知道车上那些人为什么看了那么久,还是不打算下车,他是真的快演不下去了。
就在蔡永和猜东想西的时候,劳斯莱斯的车门终于开了。
蔡永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过去,两个穿黑衣服的保镖先下了车,随后,戴着金丝边的中年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脸上却露着轻蔑的笑。就差要明晃晃的告诉众人,我不怎么情愿来这里。
蔡永和眼睛里明显露出一丝失望,显然来的人还不够重量级。
“解总!您总算来了!”
蔡永和惨嚎一声,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解兆看向蔡永和的眼神有些轻蔑。
在场的人大部分都认识解兆,还自发为他让出了一条道路。
希望的光芒尽数聚集在解兆身上,蔡永和激动地站了起来,“兄弟们
,解先生来了,有他在,一定能保护好我们的!”
蔡永和激动的声音都在颤抖,不顾自己的腿麻强行站了起来。
解兆更嫌弃他了,“我说老蔡,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了,多丢人啊。”
蔡永和还没有说话,就有人替他叫冤了。
“解总,蔡总变成这个样子都是为了我们,要不是为了保护我们不让裁员,蔡总也不至于被欺负成这个样子!”
“他都给阮卿跪下了,男儿膝下有黄金啊,蔡总为了我们,受了天大的委屈!解总,您今天回来,可一定要为蔡总做主!”
“裁员?”
解兆皱眉看向了阮卿,这么一小姑娘,看着柔柔弱弱的,有胆子跟这么多的员工对着干?
这件事情要是真的,那蔡永和也太废物了一点儿。
蔡永和叹了一口气,“解总,这事儿也赖我,是我在公司说不上话,什么事儿都只能让阮总做主,才让阮总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弄了一份裁员名单。”
这话看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