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过，我不喜欢蠢人。”
傅千城眼神狠厉，是从来没有对阮卿展现过的样子。李金牙疼的满头大汗，眼睁睁看着猩红的鲜血从脖子上留下来。
他都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鲜血在一点一点流失。
“放过我！求求你！放了我！我说实话！我说……我说……”
李金牙在疼痛中，还讨好地跟傅千城笑了一笑，他现在就想保住自己的命，以后再也不跟傅千城作对了。
“说吧。”
傅千城手里的匕首不停在李金牙眼前晃动，李金牙不敢轻举妄动一点。冷汗从他的额头滑到眼睛里，只能疯狂地眨着眼睛。
“傅少，我什么都说，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要不然，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告诉你任何真相。”
“说。”
傅千城语气冷漠，李金牙咬了咬牙，还是将自己得要求说了出来。
“求你一定要，保护好楚墨。”
傅千城挑了挑眉，没有说话，李金牙把心中最隐秘的事情说了出来，反倒轻松了不少。
“楚墨是我的儿子，楚修那老东西在南方的小白楼，你知道吧？”
“知道。”
李金牙翻了个身，横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
“你
把我命根子撅了，说实话，除了疼，老子一点儿都不难过。老子早就没生育能力了，就剩楚墨一个种了。”
“楚墨和小白楼，有什么关系？”
李金牙哈哈一笑，其中的悲苦和悔恨也就只有自己知道。
“我认识娟儿的时候，她才十八岁，笑得可好看了，她也傻，刚从学校出来，啥也不懂呢，一门心思感觉混社会的人太酷了。死心塌地的跟着老子，可我不是东西啊，给娟儿气去了南方。她就是一小丫头，啥都不懂，人家要带她去找工作，她就傻乎乎的去了……”
李金牙悔恨地捶着地板，“要特么知道，她怀孕了，我特么说什么都不能让她走啊！”
后面的事儿，即使李金牙不说，傅千城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没等他开口，李金牙流着泪开口。
“这么多年了，我都不敢想娟儿，你说她一个傻丫头，经历了什么事儿，才能在楚修那狗东西的手底下生下楚墨啊，你说她得糟了多少罪啊。”
也不管傅千城到底愿不愿意听，楚修把自己这么多年的悔恨一股脑儿全部倒了出来，压抑的哭声怎么都止不住。
等他哭够了，才说，“顾明申不
知道从知道这些事儿，拿楚墨的事儿威胁我，娟儿就给我留下了这么一个孩子，我能眼睁睁看着他出事儿吗？”
傅千城面色依旧冷然，可眼底却有动容之色。
“为什么要给我说这些？”
李金牙长叹一口气，“小子，你够狠，你骗了所有人啊，我服你。顾明申那种狗东西，跟楚修没什么两样，他迟早会对楚墨下手。”
他以前也远远的看过楚墨，跟娟儿长得太像了，真好看啊。
想到这里，李金牙缓缓闭上了眼睛。
“楚墨这孩子，看着心眼儿深，暗地里也在做些事情，但他怎么能斗得过楚修呢，那个姓牧的臭女人，都是个大麻烦。也就只有你，能保护一下他了。”
傅千城沉吟一声，最终开口。
“我答应你。”
李金牙才咧开嘴笑了。
“傅少啊，你要对付顾明申，不如先对付楚家。”
傅千城没有说话，等着李金牙自己往下说。
“顾明申背后还有股势力，以我的能耐，还没办法查到，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股势力要远远剩于楚家的。楚家不过是顾明申的一块跳板。是顾明申通过那个姓白，主动找到我的，虽然借着楚家的手
，逼迫我低头反水，但是真正受益的，也就是顾明申他一个人。”
李金牙嘿嘿笑道：“我本来是想替你保护好阮卿的，她笑起来跟娟儿太像了，是顾明申通过夜余欢，给我下了命令，只让我留着阮卿的一条命，但是要让阮卿受尽屈辱……”
李金牙的话还没有说完，周围的温度就随着傅千城的气势下降了几分。
“是顾明申想要对付你们，楚家是想要阮氏市中心的那块地皮，有了那块地，阮氏的股东们就会联手对付阮易洲，逼着阮有春从国外时长撤回，收拾国内的烂摊子。楚修那老东西就派人去收割阮氏国外的摊子。”
傅千城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久，才开口说话。
“顾明申，许你了你什么？”
“让楚墨继承楚家。”
傅千城还没说话，李金牙就冷笑着开口。
“我知道不会，姓牧的女人不会眼睁睁看着楚墨上位的。顾明申是想把楚墨推出去给自己挡枪。”
李金牙说罢，又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