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先生,傅先生。”
年轻的医生推开门,礼貌地跟两人问好。
“卿卿怎么样?”
“阮小姐的身体状况良好,就是麻醉剂吸入过量,加了氧气面罩在辅助呼吸,很快就能醒过来。外皮肤的擦伤已经处理好了,严重的是手上的夹伤,直接有不同程度的骨裂。最近要注意两只手的休养。”
“好的,我知道了,辛苦您了医生。”
“二位不用这么客气,都是应该的。”
“我们,可以进去了吗?”
阮易州问的小心翼翼,医生笑了笑。“当然可以。”
“那边那位……”
医生看了一眼在座椅上蜷缩的孙德,还是犹豫着开口问了一声。
傅千城的脚步顿了一下,“一会儿让护士过来简单给他处理一下伤口。”
“好的,不过傅先生,我建议你应该先休息。”
“我知道。”
傅千城给了孙德一个冰冷的眼神,孙德立即站起来瑟缩着跟进病房。
“怎么起来了?”
几人一进病房,就看到阮卿睁开了眼睛,胳膊撑着床要做起来。
“我……我没事儿。”
阮卿的眼睛像是蒙了一层雾,看的傅千城一阵心惊。
“千城……”
傅千城苍白的唇色让阮卿一阵揪心,大颗的眼
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卿卿,别哭,我不疼,看见你哭我才心疼。”
傅千城连忙坐在阮卿床边,捧起她的手轻轻吹了一口气,“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阮卿的眼泪流的更加凶猛了。
“下……下次,你一……一定要……要先保护自己。”
她哽咽着,半天才说出来了一句完整的话。
“可是你比我的一切都重要。”
傅千城心疼地帮她擦干净眼泪,看着两个人浓情蜜意的样子,阮易州有瞬间的失语。
“好了,小哭包,我一点儿也不疼。”
“该换药了。”
阮卿看着傅千城空了的血袋,瓮声瓮气地提醒。
“没关系,这就够了。”
傅千城说着,自己熟练地拔掉了留置针。
“你看,已经没事了。”
傅千城怕她不相信,还绽了一个苍白的笑给她。
“去找医生。”
阮卿少见的严肃,傅千城有些委屈。
“可是,我想陪着你。”
说着,傅千城扬了扬自己的手,“留置针都拔了,我也好了,不去找医生好不好。”
阮卿无奈,只能将视线转向阮易州。
“哥……”
阮易州更加委屈,这是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哥哥了。
“我去叫医生。”
在傅
千城的坚持下,阮卿旁边多了一张床,傅千城靠在阮卿边上,扎针时候脸上挂着都是一股甜蜜的笑。
阮易州换了个方向,看他一眼都觉得多余。
傅千城笑眯眯地跟阮卿十指相握,没人说话,孙德干涩地咽了口口水。
“你说,会让我了解到真相吗?”
对于傅千城,他是发自内心的害怕。
阮卿看了看傅千城。
“交给我,我有办法。”
阮卿笑了笑,她不是担心傅千城没有办法解决这件事情,只是疑惑傅千城手段什么时候这么温和了?
孙德长出一口气,“如果真的是顾明申,我不会让他好过的。”
傅千城低低笑了起来,不加掩饰的嘲弄让孙德越发局促。
“你……你笑什么?”
“连仇人都搞不清的人,拿什么不让顾明申好过。”
“我有我的办法。”
孙德眼里冒着彻骨的恨,傅千城又是一声轻哧。
“你有任何办法,都跟我没有关系,我们的帐,只在卿卿这里。”
孙德立刻警惕起来,“你想对我做什么?”
“我都听卿卿的。”
傅千城将主动权重新交还给阮卿。
“顾明申都是这么跟你说的?”
阮卿自虐一般地,将往事全部刨根问底。
“大学的
时候,有一阵子流行起校园暴力了,我和另外一个舍友,是主要被欺负的对象。每一次我们马桶里喝水的时候,顾明申都会出现救下我们。”
孙德的思绪越飘越远,他脸上的恐惧好像只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加深,不会有一丝一毫地减淡。
“直到有一次,舍友被人恶意开车撞死,我被他们拖着锁进车里,没多久,车就爆炸了。再醒来时,我全身百分之六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