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季柠听到他说的话，略微蹙起眉，没第一时间解释。
就这么站在他面前。
顾识予听不到她的回复，抬了抬眸，深邃的眼里，氤氲着怒气。
两道视线在空中碰撞，缠绕，带着难以解开的纠缠。
男人声音低冷，透着无奈与气恼，再次重复道：“我那么信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撒谎？”
江季柠这时才确定他是在问自己，触及他黑白分明的眼，一时间竟分不清他是真醉还是假醉。
以为他问的是当初替嫁的事，声音喃喃地回道，“我没想过要骗你。”
“没想过要骗我？”顾识予冷嗤一声，“呵……”
结果不还是骗了？
他拽住她的手，逼视
着她，声音带着明显的嘲弄，“对你来说，我到底算什么？”
江季柠被他捏得手腕发疼，骨头仿佛要碎了，却不敢喊疼。
终归是她先对不起他，他想做什么，她都受着，只希望他可以饶过她的家人。
对上他逼视的视线，仿佛非要问出一个答案才肯罢休。
她思考了几秒后，认真回道：“你是我的恩人。”
不说那晚在金湖桥边发生的事，顾识予就是她的恩人。
要不是他愿意与她结婚，她没办法完成与江暖月的那桩生意。
要不是离婚时，他给她的50万补偿，她母亲没办法成功做手术。
哪怕母亲换肾后，只活了一小段时间，但也让她死前没再受罪
。
“恩人？”
顾识予嘴角泛着讥讽的笑意，对上她认真严肃的眼眸，只觉得嘲讽。
“那你可真是会恩将仇报！
“不仅伤害了奶奶，还给我戴了一顶又一顶的绿帽子，生怕我活得太好是么？”
“？？”
江季柠听不懂他的话。
前面的话她知道，只要没确定江暖月是真正的凶手，她在他这就洗脱不了罪名。
可后面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一顶又一顶的绿帽子？”
她迄今为止，就只跟他发生过一次关系，只是他还不知道……
但也不至于给他戴一顶又一顶的绿帽子。
对上她貌似无辜的眼神，顾识予嘴角的笑意一寸寸变冷，
“非要我拿出视频，你才肯承认么？”
“视频？”江季柠被他说得更懵了，“什么视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联合他前面说的话，他说的视频，难不成是那晚上的事被人拍下来了？
只是，他要是看到视频，不该认出里面的男人是他自己么？
怎么还会说她给他戴了绿帽？
顾识予见她死不承认的模样，被酒精麻痹的神经越发绷紧，沉着脸，掏出手机，点开今天收到的视频给她看。
“看吧！我倒要你还能怎么狡辩！”
江季柠狐疑地接过手机。
视频刚点开，暧昧的叫喊声就从手机话筒里传出来。
让她下意识就想关掉手机。
当着男人的面看这
种暧昧视频，纵使是她心爱的男人，她也做不出来。
可她又好奇顾识予方才那话的意思，只能硬着头皮看下去。
视频里没看到男人的脸，周围环境也是在室内，并非金湖桥边的草丛。
这不是那晚的视频。
只是，这视频里的女主角，与小公园的监控录像一样，与她长着同一张脸！
她猛然抬头望向顾识予，摇头解释，“这不是我，你看她……”的脸……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顾识予冷着嗓音打断，“视频为证，你还想狡辩么？”
男人冷厉失望又仿佛确凿的眼神，像一把锐利的刀，狠狠戳进江季柠的胸口。
令她把嘴边所有解释的话都给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