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息的失神过后，她收回手。
面容恢复往常的清冷，声音淡淡，不带一丝温度。
“晚了。”
丢下两个字就转身离开。
在没遇到顾识予之前，她或许会心动，会改变想法。
但现在，她跟顾识予婚期在即。
触手可得的权势跟她深爱的男人，她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
仇谷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藏在刘海下的面容阴翳得厉害。
神情略显恍然。
她一走，手心里那抹温度没了。
连带他的心，也空落落的、冷冰冰的。
一股无名的慌意与失落由心底蔓延至全身。
真的晚了吗？
抬手摸了摸左额上藏在刘海下面的疤痕。
到底是介意他没有顾家
的身世背景，还是介意他毁了一点容的脸？
顾识予从医院离开，就直奔警局。
在看到衣服凌乱脏污，额头上绑着绷带，面容憔悴的女孩后，有一瞬的怔愣。
她憔悴的面容配上左边脸颊上的那道伤痕，显得她更为楚楚可怜。
心中隐着心疼。
下一刻，想到就是她伤害奶奶，才落得如此下场，他心里刚冒出来的那点怜惜与不忍又压了下去。
此时望着她的神色，略显复杂。
江季柠察觉有人靠近，讷讷地抬起头朝来人望去。
在看到是顾识予后，眸中闪过欣喜，快步上前。
抓住顾识予的手臂，祈盼道：“阿恒，他们说我伤害了奶奶跟江小姐
，不让我走……
“我怎么会伤害奶奶跟江小姐呢？
“你帮我跟他们解释一下好不好？”
在江季柠身旁，等待她说出实情的顾谋方，见大哥来了，叹了口气。
“大哥，你跟大嫂好好聊聊吧。”
说完，他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下去，只留下他们二人。
顾识予“嗯”了一声，扭头看向扒着他手，向他求助的女孩。
他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女孩差不多到他肩膀处。
看她时，还要低着头。
此时她楚楚可怜的面容落在他眼底，多少带着点讽刺。
如果没有那个监控，没有江暖月的证词，他会毫不迟疑地信她。
可现在……
他抬起手，态度冷漠地
拨开她的手。
“够了！”
忽的一声怒斥。
音调冰冷，仿佛夹杂着寒冽冰霜一般，能冻死人。
江季柠被他吼得一滞，眼神里泛着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阿恒……”
她还想说话，却被男人打断了话语。
“为什么要伤害奶奶？”
他简单直白的发问，带着强势逼人的态度。
深邃幽暗的黑眸凝视着她，氤氲着浓浓的失望之色。
对上他染满失望的视线，江季柠心口猛然一颤。
好似忽然被人用力攥紧，握在手里摧残似的。
“我、我没有……”
她摇着头解释，“我没有伤害奶奶，奶奶对我那么好，我怎么舍得伤害她？
“阿恒，别人不信我
，连你也不信我吗？”
声音里明显泛着着急，害怕顾识予不信她。
她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在说她伤害了顾奶奶跟江暖月。
她一醒来就在一条很偏的巷子里，四周乱糟糟的，一个人都没有。
脑袋还受伤了，是诗诗带她去看的医生。
在她还没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时，就被抓来这里。
现在整个思绪还是混乱的。
她越想想起昏迷前的事，越想不起来，头疼得厉害。
捂着胀痛的脑壳，疼得眉心深锁。
顾识予望着这一幕，眼神愈发寒凉。
“这也正是我想问你的，奶奶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还舍得对她下手？
“你知不知道奶奶现在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