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季柠吓得一个激灵，最先反应过来，羞赧地推开顾识予。
气恼地撇开头，不敢看他。
顾识予迷离的神色逐渐恢复清明。
微抿了下唇，炙热的触感在唇上久久不能消散。
侧头朝门口看去，恰好对上江暖月染满怒色跟委屈的眼眸。
她紧咬着唇，脸上的肌肉随着她的情绪起伏而颤抖不已。
最终捂着脸，委屈可怜地转身跑了。
她一句话也没说，却用行动表明了她的愤怒与抱屈。
顾识予拧紧眉心，翻开被子下了床。
看了眼一脸惭愧，无法见人的江季柠，心口一阵抽疼。
愧疚遍布全身细胞。
是他的问题，才导致明明俩人是
夫妻，却连接个吻都不被允许。
“你好好休息。”
他丢下一句话，就穿上衣服出去追江暖月。
瞥了眼洒落遍地的鸡肉粥，吩咐人来收拾。
江暖月出了医院，就上了出租车。
顾识予拦下后面的出租车追了过去。
江暖月一上车后，脸上的情绪就消散一空，全化为嫉恨。
拳头捏得青筋暴起。
江季柠，你可真是好样的！
“小姑娘，后面有车在追，要帮你躲开他吗？”
前头的司机抬眼看向后视镜，问她。
想当年，他也是赛车的好手，甩掉一个出租车司机不成问题。
江暖月闻言，往后看了眼。
想到她上车前隐约看到顾识
予的身影。
还以为是她看错了。
难道是他追出来了？
“不用，”她冲司机说，“去颐景公寓。”
司机有点失望，但还是按照她说的地址开去。
一下车，江暖月就以最快的速度进了电梯。
顾识予给了钱后追上去。
却见电梯已经上去了，看了眼电梯停下的数字。
进了旁边的电梯，摁了同样的数字。
江暖月出电梯时，没看见顾识予，蹙了下眉。
难道她行动太快，他没追上？
犹豫着要不要下去看看，就见旁边的电梯数字在变化。
在听到“叮”的声音，才转过身，假装要回家。
开门时，就听到顾识予磁沉独特的嗓音，
“江暖月。”
江暖月当即酝酿起情绪，看都不看他，红着眼圈进了屋。
关门时却关不动。
垂眸一看，才发现是被他的手挡住了。
“顾少，你还追着我回来做什么？
“季柠那边需要你，你陪着她就好了，不用管我。”
她又恼又伤心地说道。
顺势松开手，转身进屋，也给顾识予进屋的机会。
“对不起。”
进屋后，望着她的背影，顾识予想也不想就道歉。
眉宇间漾起内疚之色。
言简意赅地解释，“是我一时没把控住，不怪江季柠。”
江暖月眼底浮现出一丝冷笑。
原来，这么着急赶过来跟她解释，只是想让她别把怒
气牵扯到江季柠身上。
她可没忘记，在江季柠被刺杀那天，他有多着急江季柠！
见她晕过去，他不是冷漠疏离地喊“江季柠”，而是着急得下意识脱口而出的“柠儿”！
反倒是他们俩呢，都快确定婚期了，他还总是疏离的喊她“江暖月”、“江小姐”。
这对比多明显！
在他心里，江季柠永远是第一位！
“顾少。”
她红着眼，仰头望着他。
盈盈泪光随时会从眼眶里涌出来。
“我不想逼你做选择，但人生总是难两全。
“趁现在咱们还没举办订婚宴，还没领证，我问你一句。
“你当真愿意放弃江季柠，跟我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