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顾识予眉宇间泛起疑惑之色。
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江暖月头皮一紧，越发紧张。
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稍稍冷静了后才笑着回道：“方才在家换衣服时，不小心被指甲划到了，不碍事。”
顾识予眼底划过一丝怀疑之色。
指甲划到了，伤痕不该是那样。
而且，看她这神色，似乎有什么隐情。
不过他倒也不是很在意，淡淡出声应道，“嗯。”
江暖月借着低头看菜单的动作，暗暗呼了一口气。
她第一次经人事，不知仇谷会那么粗鲁，在她身上留痕迹。
她特地找的高领子的裙子穿，不料还是差点露馅。
点好菜，她都没听顾识予再说话。
难道只是单纯约她出来吃早茶？
不怪她对江季柠做了那种事了？
想法刚冒出来，就听到他问：“昨天你在皇城会所碰到的人是谁？”
江暖月握着水杯的手下意识一紧。
眼睫毛略显慌乱地颤了颤。
她拿过水杯，抿了一口才放下，故作淡定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去了皇城会所？”
难道他在派人监视她？
顾识予微抬眼帘，与她对视了将近一秒。
薄唇轻启，回道：“恰巧碰见了。”
江暖月九曲玲珑心转了又转，笑着回道：“就一个乞丐而已，不认识的。”
顾识予会这么问她，应该是不知道那晚的人是谁，跟她有什么牵扯吧。
顾识予黑沉幽深的眸子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敏锐地捕抓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庆幸。
“当时我怎么好像听到那个乞丐喊你救他？”
江暖月刚放下的心再次提起，指尖紧张地蜷了蜷。
“可能是他认识我……”她语气略显不安地回道，“我没见过他，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来找我救他。”
回了话之后，反客为主道：“顾少对他很好奇么？要不我让人去帮你查查？”
“不必了，我只是好奇你当时带他进会所聊了什么。”
顾识予故意说道，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他的话，将江暖月仅剩的一丝希冀破灭了。
顾少不仅知道她跟陈世新见面，还看到了她带陈世新进了会所！
他是不是知道了是自己让陈世新去给江季柠一个教训的？
不对，陈世新自己说过，他当时的事做得很隐秘
，不会有人知道是他做的……
就怕陈世新被他们找到了，出卖了自己。
衣摆被她抓得起了褶皱。
片刻后，模棱两可道：“我就是看他可怜，想问问他有什么难处。
“毕竟，帮一下他，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我想，要是有人求到顾少面前，顾少也会伸以援手的吧？”
顾识予对她的话不置可否，反而问道：“他身上的伤不是你弄的？”
江暖月：“……”
他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他见过陈世新了？
眼神闪烁了下，“不、不是……”
得到这答案，顾识予的眼神变得晦涩不明，也没再多问。
正常人听到他刚才的问题，应该是奇怪陈世新身上有伤？
而不是回答一个“不是”，好似她
早就确定陈世新受伤了。
可见这件事跟她脱不开关系。
这让他越发好奇，她跟陈世新之间有什么交集，要让她下此毒手。
吃过早茶，顾识予就去看守所见了陈世新。
他状态不是很好，不过一夜的时间，看起来就比昨天狼狈了许多。
“你跟江暖月之间有什么交易？”
顾识予坐下后，开门见山地问道。
陈世新掀起沉重的眼帘，见是顾识予，眼里的恨意就溢出来了。
他差点就可以拿钱逃之夭夭，是这个男人害了他，把他送来看守所的！
“我凭什么告诉你？”
他冷嗤道。
害他失去自由，还想从他身上得到消息？
做梦呢！
顾识予：“江暖月害得你不能人道，你还要护着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