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在此刻真的有些相信了宿命,我的爹娘或许早就知晓我的命运,又或许是一切的巧合,命中注定,我的墓碑早早就有人为我立好了,不至于让我惨死之后,在这个世间留不下我的名姓。我为我的爹娘复了仇,也会为我自己复仇。
这一切都会回归到正轨上去,只是世间不会有了我,而我对陈熹年也能够问心无愧。就用我的命,还给陈熹年一命,放置下我的情感。
翌日清晨,我站在祝家的门口,没有拜门帖,对着门口的小厮说我想要去见祝祷安。门口的小厮根本不认识我,看着我这样的无礼,皱了皱眉,大概是又看到我是女子,模样有些好看的,所以才没有拿着扫帚追着打我。
他说:“什么人,竟然也想要看看我们祝公子?我们府上,不缺容貌好看的女子,姑娘您请回吧,我们祝公子挑剔得很。”
“我与你们祝公子,是故人,想要一见。你们让他知晓,他会见到我的。”我耐住性子,对着他们好言相劝道。
“故人,那我们祝公子的故人可是太多了,谁上来都说是故人。姑娘,这可不是什么新鲜的招数了。”
我料想如此,从怀中拿出了一块玉佩。这块玉佩是我在陈熹年的书房中拿出来的。上次它出现的时候,陈熹年怕我伤心,因此收了起来束之高阁。我临走之前,想到会有此番境遇,因此留了个心思拿了过来。我从前并不觉得这块玉佩能够跟随我至此,对我有这样重要的意义,我随手将它抛却,可是它兜兜转转,却又回到我的身边,此刻甚至要用它来证明我自己的身份。
“把这个交给祝公子,他会知道的。”我刚奉上玉佩,那小厮就抢夺了过去。我看着那小厮的目光中闪现出些光芒出来,我就懂得了,这块玉佩不一定能够到达祝祷安的手中了。我叹了口气,仍然对着他们笑。
“这玉佩看起来很是值钱啊,原来姑娘是有身份之人,只是这块玉佩瞧着很久了,上头还有仙乐居的字样,难道姑娘以前在那里住过?”
我皱眉,抬手要去拿那块玉佩。小厮无礼,这点倒是和祝祷安很像。可是小厮却不给我,只是露出不一般的笑来。
“姑娘不是要去见见我们公子吗,这时候怎么又不想见了?”
我按住我要翻白眼的心思,对着小厮道:“休要无礼,你们败坏的可是祝家的脸面。”
小厮本来听闻了这样的话脸色大怒,刚要抬起手来动手打人,我仰着头没有退缩,可是那小厮却在手要落下来的时候,立刻转手收了回去。连忙跪在地上,对着我身后的人颤巍巍喊了一声:“祝公子。”
还没来得及转身,我就听到祝祷安的声音在后头响起来:“败坏祝家的脸面,我看谁敢?”
“饶命啊,祝公子,是这位姑娘说的。她抹黑了祝家的脸面,还将这罪名担在我们头上。祝公子,您一定要息怒明察啊。”
我嘴角抽搐,这小厮空口白牙污蔑人至此,果真物以类聚。我没有辩驳,也没有看向祝祷安,我低着头,就不吭声站着。
祝祷安经过我的身边,对着小厮伸出了手。
小厮不解:“什么,少爷?”
“玉佩,”祝祷安很是不悦,他抬起脚直接踹了过去,眉眼冷漠地看着小厮,“打量我是刚来,不知道你们之前说了什么话是吗?”
“公子息怒啊,我也只是想要先核查一下。这姑娘给的玉佩上,是仙乐居的牌子。可是仙乐居的牌子早就不是这样了,我担心是这姑娘伪造,才要先收起来去辩证真伪,再给公子的。”
祝祷安却不听的,他招了招手,旋即就有人冲上前来,将那小厮拿住了。祝祷安转过身,手中拿着玉佩,转过身来看着我。
他对着我笑了笑,将玉佩交还给我:“这不是时缘姑娘吗,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
“祝祷安,我找你有事。”我还以为,我见不到祝祷安了,但现在看来,祝祷安方才应该是都听到了我和小厮的对话,他或许是早就料到了我会来找他,所以就等在暗处,等我来。
“有什么事情,时缘姑娘要来找我?我记得,姑娘所有的事情,不是都要找陈熹年的吗,怎么这回竟然不找他了?”祝祷安顿了顿,“哦,想起来了,陈熹年在牢狱之中呢,时缘姑娘依靠不到他了,所以就来找我吗?”
我咬了咬牙,祝祷安实在聪明,但是这种聪明我并不喜欢。他定然会对我阴阳怪气,我却不能因为生气而反驳他。此刻祝祷安可以□□我,可以尽情地笑话我,而我只能对他低眉顺眼。
“祝祷安,既然如此,你我也都心知肚明,你也知道我想要什么,那我就直说了,我想与你成婚。”
我说得如此直白,祝祷安轻蔑地笑了笑,他走到我的面前来,低垂着头看着我:“什么,姑娘不会要说,对我一见钟情,所以专程登门来求见我,是想要与我成婚吧。姑娘可知道,这都城里,对我祝祷安一见倾心的人,有多少?”
“但是我和他们是不一样的,”我看向祝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