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证(1 / 2)

29.自证

我不敢看陈熹年,但是他却要我分明地看向他。他带着我走到了屏风后头,让我褪去了他的衣衫。他身上如此冰凉,看起来没有带着谁的温存,我不想要继续下去了,我对陈熹年说够了,停下吧。

可是陈熹年没有让我停下,他带着我的手伸入他的衣衫中,让我触碰到了他急促呼吸着的胸膛。那里滚烫跳动着,仿佛在诉说自己的委屈。我只觉得我手心发烫,我还没有这样正经地碰过谁的胸膛。

“别回避,颜时缘,我们之间没什么好回避的。”陈熹年对我说道。

我听了他的话,目光转过来,看着陈熹年。此刻他上半身未着寸缕,身上没有半分谁到来过留下的痕迹。他将这里藏得很好,展现给我看的时候,甚至带了些献宝的骄傲。

他说:“虽然这样也有些晚了,若是我真的做了什么,印子也会消下去。但也许呢,若是我真的与人做了那些事情,或许也能够让你看到些残存的印子的。”

到此陈熹年似乎还想要自证,他的手往下,要解开更多的衣衫。曾经我与他有过那样的亲密,我知道他想要做什么,我目光还是忍不住躲闪,那些记忆涌上心头,似乎是陈熹年也知道的,也想起来了,他声音轻笑。

他的声音近在咫尺:“也许是宿命吧,颜时缘,怎么每次都是你能见到我如此模样,没有旁人的?”他的意味太过明显了,他说他没有和别人有过亲密。他怕我不信,甚至抓着我的手紧了紧,他将自己最柔软最脆弱的地方示我。

他说:“我还记得我与时缘姑娘,是有过亲密的,那时候时缘姑娘已经瞧见了我为了时缘姑娘心动的模样,如此我便不会将这副样貌轻易交给一个我并不相信,还要查探的人面前的。”

他说:“请时缘姑娘信我,此刻我就在时缘姑娘面前,任姑娘处置。”

我脸颊通红,当然知道陈熹年说的是什么意思,这样太过暧昧了。我挣扎着松开手,可是陈熹年仍然将我抱入怀中,他对我说:“我已让下人将那女子扣在了门口的,若是时缘姑娘不解气,那便做出些样子来气气她好不好?”

做什么样子?我没反应过来,就觉得陈熹年将我的身子托起,我只能夹紧他的腰,抱住他。陈熹年要把我往门口推,他将自己的身板靠在门边,侧过了头吻住了我的唇。任谁在外头看,只能看到一个女子挂在男子的身上,男子似乎爱极了她,仰着头和她亲吻,难舍难分。

简直是要坐实了金屋藏娇的罪名,他陈熹年在谌州顺风顺水,看不上任何女子,只因家中藏着一位令他发了疯痴迷的女子。他为了这女子打造了一座天上宫阙,拒绝了不管什么身份的人的结亲,好像就要与这位女子天荒地老下去,在这样身处仙境之中。

陈熹年好似在证明,他非我不可,只会为我如此,用情至深。

但很是奇怪,我和他之间却没有山盟海誓,甚至也没说过名分归属。我和陈熹年并没有那样的意思,却又在每次试探中,表现出真心。

我脑子里的那些伦理道德都要炸开了,我明白了陈熹年在做什么,他是在替我出气,他就是要让外头那烟柳女子明白,他陈熹年也会为女子心动,不过不是为了她。外头有人听着,看着模糊的身影,但大概的模样也能想见的,我和陈熹年这般,倒像是有人在旁看着一般。

官家小姐,可不和男子做这些事情,更不会这样胡闹。

可我早就不是官家小姐了,我方才还被人欺负了,是不是能够活得衬自己心意些?我咬了咬牙,在陈熹年没得到我的回应以为我并不想要如此,打算分开的时候,低着头吻了过去。我的举动就像是在胡闹,就是在应允默认陈熹年对我所有的鲁莽举动。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对吧。

反正我的家人早就不在了,没人会评判我的对错,我做事只需要凭借我的心,听从我的心就好了。

大概是没想到我会如此大胆,陈熹年手上的动作乱了些,也有了些力道。他掐着我的腰,故意要我发出些动静声响来。他带着恶劣的笑,对上我有些埋怨的眼神。他贴在我的耳边说:“时缘姑娘帮帮我,外头可是有人听着呢。”

“若是时缘姑娘声音小了,他们会觉得我不行,会觉得时缘姑娘受了委屈。”

受什么鬼的委屈,我没见过像陈熹年这样无耻的人,但是戏还是要演下去。我抓住了陈熹年的手,陈熹年为了躲我却因此放开了我。身子翻转,他把我推到了门边,重又将我抱起来,再次吻了过来。

这一回他没有了调笑,他身下的东西抵着我,他仰头看我,似乎是在等待我。等待我要不要假戏真做,他的声音轻缓温柔,带着许久迟到的疑问:“时缘姑娘,那日我狠心把你推给祝祷安的时候,你们在屋子里,有过这样过分的亲密吗?”

“祝祷安对你鲁莽过吗?”

“我好奇极了,发了疯的想要知道,但是我又怕这样问了你,你会说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不正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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