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1 / 2)

8.花落

陈熹年为了倒了一杯酒,笑着说:“这些天来好久不见,不知道姑娘是不是度日如年。”

我没有接过那杯酒,只是看着他:“陈熹年,你现在得偿所愿,过得应该很是开心才对,为何还要来找我?你想要的祝祷安已经跌落下了神坛了,你难道还没想要收手吗?”

我不懂,到底要让祝祷安变成什么样子,陈熹年才肯罢休。

一杯酒又一杯酒地往下灌,陈熹年好像是喝醉了,他歪斜着眉眼,身子也都横过来,他离我很近,笑意染上自嘲:“不够,时缘。祝祷安对我做的那些伤害,远远不够,我要他什么都得不到,时缘,我相信你也和我一样。”

“你喝醉了,”我皱了皱眉,“陈公子当夜前来已经是不应该了,要是再在我这里醉倒,就不像话了。”

“我不会醉的,今日我来是想要姑娘继续帮我。”陈熹年重又坐正了身子,仿佛方才那个有些轻浮模样,连姑娘都不喊的人,并不是他。

“帮你什么?”

“祝祷安被退亲,想必也知道缘由,他定然会暴怒,会来问你为什么要从中阻拦,甚至还要问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的他曾经和人有过婚约。”

“你要我说什么?”

“我要你什么都不告诉他,隐瞒你的身份,让他深陷诚惶诚恐之中,让他整日整夜忧思不得,夜不能寐。”陈熹年看过来,他果真没有醉意,甚至比方才进来的时候更清明许多。

“时缘姑娘,我不让你白帮我,祝祷安想必是不能容你的,你也无处可去,仙乐居不是一个长久之地。我来赎姑娘出去,姑娘跟着我,入良籍,过上从前官家小姐过的日子。”

听来的确很诱人,陈熹年这番话的意图,是不想要暴露自己。虽然他和祝祷安在外头见过面交过手,可是祝祷安那样的性子是不会花时间去琢磨别人的底细,反倒是让陈熹年摸透了自己的底细。

陈熹年还是没有和我说实话,他在隐藏更大的秘密,他说要与我同行,但是却又不对我袒露彻底,又会在我帮他后,说尽委屈说我不相信他。

错的好像都是我,而非他。

“陈熹年,祝祷安杀过你家人吗?”不然为什么那么恨他,想要把他拉下马,想要让他万劫不复之地?

“时缘姑娘,我这次来,除了带着这些诚意,也有别的消息要告诉你。”

“是关于春枝的。”

这些日子春枝有了身孕,不爱出门,我去派人打听过,春枝在他人的府上到底过得好不好,可是回来的人都说好。我便以为是真的好了,可我忽略了春枝要强的性子,在我面前不肯低头的人,怎么会真切告诉我她在府上的日子呢。

陈熹年说,春枝虽然有了身孕,比之前的日子好过许多,但是那户人家为了给她号脉请了大夫想要知道怀的是男是女,可那大夫总说是女孩儿。

有了身孕,但是却是个女孩儿。

这和没有身孕有什么两样。

起初给春枝大补的东西慢慢送去给了旁人,府上开枝散叶的人很多,慢慢的,别人有了身孕,大夫前来,这次大夫说是个男孩。

别人有了身孕,是个男孩儿。

自此春枝彻底失了宠爱,无人照拂,还有些人想要刁难她,是不是为难她。

“可是她怀着孕呢,”我不相信,“就算是男儿薄情,可是到底也是他们家的血脉。况且,大夫的话如何就能笃定?怀胎十月不到最后呱呱坠地的时候,怎么能够一眼看出男女?若是那大夫是个庸医,或者被人买通了,乱说,这算什么?”

“是啊,万一呢?可是这样的万一都是暗底里的,是旁人也许在私下里做的手脚,但没人在意这些手脚。大户人家只会在意是不是真的生了个女孩儿,到底能不能生男孩儿。”

我的心悬了起来,这样的话是不假的。我打小生在官宦人家,虽然受尽了福气,可是中就是个女孩儿。家中男丁稀薄,有好多次我的爹爹都提到如果家中能有个男孩儿就好了。那时候我不懂,还以为是要为我找一个伴。

也是有个算命的人来说,家中若想要男丁,可以去改命的。听闻有一户人家也想要改命,那家是个男儿,想要家族昌盛。你们两家正好阴阳调和,一个想要兴旺发达,不如将你这女儿嫁给那家的好儿郎,来日他们家功成名就,两家荣耀辉煌。

我那时候在屏风里偷听,听闻了要将我嫁人为了改命,我便从屏风后头出来,大声斥责了那个算命的人。一派胡言,他这不是算命算出来的,只不过是收了两家的钱,知道了两家想要的是什么左右逢源罢了。

我极力反对,可是让家族昌盛这几个字钻进了父亲的心里去。

再过来就是我的娘亲哭着抹着眼泪对我说:“儿啊,你就为了颜家,妥协了这一回吧,不然你娘和你爹,如何面见列祖列宗?”

该怎么见就怎么见,那还能如何?我那时候才知道我的娘亲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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