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两手空空站在门外的人，厉寒霆竟然生出点微妙的优越感：“只要你喜欢，我每天都可以送。”
眼里里三分得意四分了然三分讥诮。
姜茉：……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熟悉的饼状图表情走来了。
厉寒霆想过她可能会有很多反应，欣喜若狂或者感动，哪怕是不屑拒绝，扔到垃圾桶。
然而姜茉只是轻轻把头一点，“嗯”了一声就不再看他。
“吴总，下午咱们要去布置婚礼宴会厅是吧？”她问：“我没有策划书，但是玫瑰花九点九折出售给公司怎么样？布满了高品质玫瑰的婚礼现场，客户应该不会不满意吧？”
玫瑰花，跟婚礼多配啊。
吴总：……
人高马大的男人不由看了一眼厉寒霆。
这样好吗？
人家送花的人就在面前呢，转头就便宜卖了？是个男人都忍不了这口气啊！
正经严肃的硬汉吴总轻咳一声，神色严厉道：“……九折。”
他身后的秘书忍不住插嘴：“这么大批量，应该有批发价吧？”
厉寒霆：？？
你们整个公司对劲吗？
大概是察觉到他不愉的情绪，吴总还体贴地询问：“您不会突然反悔，把这些玫瑰又收回去吧？”
厉寒霆无语：“我送出去的礼物，没有收回的道理。”
他丢不起这个人。
于是吴总连带着他身后的工作人员，都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厉寒霆心头发梗，眼睁睁看着姜茉三两句跟公司谈好了交易。
员工出来统计玫瑰数量和搬运，吴总痛快给姜茉转账，还不忘凑整。
他买玫瑰花了大价钱，送来的花当然漂亮又娇艳，品质上好。
如今全都变成金钱躺在了姜茉的余额里。
这边在忙，吴总趁乱问：“这位是谁？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他自以为压低了声音，实际上属于硬汉的大嗓门依旧清晰可闻。
忙碌的员工们都悄悄竖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