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霜序,我在等你的眼睛能看到我。”
心跳的节奏都融化在温热的泉水中,霜序睫毛轻颤两下:“我又不瞎,我当然能看到你。”
“别装傻。”贺庭洲说,“我是长得太丑,给你丢脸了,还是你睡完我不想负责,承认喜欢我就那么难?”
霜序把他曾经说的话原封不动还给他,“不是你自己说,我的喜欢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
嘴欠是把回旋镖,迟早飞回来扎自己一刀。
“……”贺庭洲舔了下后槽牙,半晌叹了口气,失笑:“还记了我什么仇,要不都说出来,今天一块清算干净。”
别的其实无所谓,他一贯毒舌,听过也就过去,只有这一句太过伤人,让人耿耿于怀,难以忘记。
“多着呢。”霜序说,“罄竹难书。”
贺庭洲双手捧起她的脸,眼尾上扬的那一点弧度,温柔又多情:“我道歉,好不好?”
霜序一脸冷酷:“那你道吧。”
“我承认我嫉妒。我心胸狭隘。我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贺庭洲承认得倒是爽快,“不然你请我吃个蛋糕,解解气?”
他说着,果真拉起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拍了两下。
霜序无语地把手抽回来,却注意到他虎口的一圈红色牙印。
“你的手……”
她不知道自己咬得这么重,都破皮了。
贺庭洲无所谓地瞥了一眼,还有闲心夸她:“牙挺整齐。”
霜序蹙眉披上浴袍,拉他上岸,打电话叫工作人员送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