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庭洲把她连被子带人一起卷到怀里,俯首吻她侧颈,吻她细白的肩,缠绵地、流连地吻。
低沉的声线,带点哄人的意味:“让你咬你又不肯,那在我身上纹个‘宋霜序专用’,好不好?”
“……你有病吧?”
男人精虫上脑的时候,果然什么鬼话都说得出口。
“我没跟她睡。”贺庭洲说。
霜序语气还绷着:“我说的不止是今天。”
今天没睡又不代表明天不睡。
贺庭洲:“以前也没睡过。”
怎么可能。
霜序顿了顿。又想,随便吧,她在意的又不是这个,她只是一点生理性的洁癖罢了。
“你们睡没睡过跟我没关系。”
她脸上写着明晃晃的不信,贺庭洲捏住她脸蛋掐了两下,语气悠然:“怎么没关系?她可是垂涎我很久了,怪让人害怕的。公主,保护好我。”
“……”
神经。
那么一个绝色美人主动追求,他真的能无动于衷?
他跟人调情分明是老手,霜序对此持怀疑态度,但兴许这个的确还未睡过,毕竟贺庭洲没有必要用说谎来哄任何人。
他根本不需要在乎她高不高兴。
等她从浴室出来,贺庭洲已经在另一间浴室洗完澡,半靠在她的床头,手里拿着她之前看到一半的书在翻阅,长腿交叠,松懒自在的姿势。
那本书艰涩乏味,霜序每次看不到两页就会犯困,专门用来催眠的,不知道他怎么看得那么津津有味。
睡一半被闹醒,她困极了,脑袋沾到枕头就想睡过去。
意识昏沉间,有人揪住她耳朵,在她耳边说:“宋霜序,明天给我买故事书。”
与其说是命令,不如说是理直气壮的索求,仿佛理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