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庭洲姿势闲懒地搭着腿,靠在沙发里,没搭理她。
不远处,郑祖叶站在柱子后面,窥探的视线暗中盯着他们。
两人别说有猫腻了,陌生得好像这辈子说的话没超过十句。
沈聿从侍应生的托盘上拿了两杯香槟,递给贺庭洲一杯:“怎么来这么晚。”
“怎么了。”贺庭洲接过酒,慢条斯理轻抿一口,散漫的语气,“有人想我?”
“可不是。”左钟马上泄密,“有人想睡你。”
“是吗。”贺庭洲摇了摇手腕,浅金色的香槟在杯壁上晃荡,“是谁呢。”
“草,我开玩笑的!”口出狂言的岳子封不打自招,“我那只是赞扬你魅力的一种修辞手法,修辞懂吗?我对你一点非分之想都没有。”
“有也白搭。”贺庭洲唇角一勾,笑得浪荡,“宝贝,你得先排队。”
岳子封:“……”
“洲爷今天心情不错啊,这是刚从哪个温柔乡里鬼混回来。”
霜序条件反射地脊背一紧,低头抿酒,没看见贺庭洲从她身上轻轻滑过的目光。
他语气悠然:“你猜。”
这场晚宴该是喜庆欢悦的,沈聿全程心不在焉。他心里装着别的事,静静看着跟人插科打诨呲着大牙傻乐的岳子封。
他跟岳子封认识的时间是这些人里最久的,亲如手足,但不妨碍他现在想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