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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哭了我就收手(1 / 2)

霜序挺喜欢打牌的,一般都是跟沈聿他们打,哥哥们都把她当团宠,哄着让着,自然开心。

但贺庭洲不在这个“好哥哥”的行列里。

不让她摸牌不说,还把把点她的炮。

沈聿桌上的筹码很快就被她输完了,霜序眉心都拧到一块去。

她感觉贺庭洲在故意针对她。

这个人恃强凌弱欺负她也不是第一回了。

岳子封看得于心不忍,求着他:“你点我吧行不行?一会给霜序妹妹气哭了,小心沈聿回来找你算账。”

贺庭洲从对面瞥过来,饶有兴致地端详霜序的眼睛:“哭了吗?哭了我就收手。”

岳子封说:“你可真欠。”

霜序有理由相信,就算自己真哭了,贺庭洲也不可能收手。

她第一次见贺庭洲的时候,刚十七岁。

那时候霜序对他仅有的了解,都来自外面的各类传言:为人狂妄嚣张、做事出格、仗势欺人、差点把人弄死……等等。

总之,不是好东西。

霜序记得自己对贺庭洲的第一印象,冷感里带着点危险。

贺庭洲来沈家,她每次打完招呼就有多远躲多远。

极少数的情况下,沈聿有事走开,她需要承担起招待客人的任务,不得不留在那跟贺庭洲独处。

那会她刚开始学国际象棋,便拿出来请贺庭洲一起下。

下棋是沈聿手把手教她的,她自认学得还不赖。沈聿每次都让着她,悔棋也纵容,但贺庭洲不一样。

他毫不留情赶尽杀绝。

霜序不怕输,但不喜欢被虐。

她不想再下,想收棋盘,贺庭洲那双狭长锋锐的眼就懒洋洋睨过来,讽她:“输了就跑,丢不丢人。”

导致有段时间她对国际象棋都有了阴影。

沈聿接完电话回来,扫一眼牌桌一目了然的形势,挑眉:“怎么欺负我家小九。”

霜序马上给他让位置,被贺庭洲针对得不爽,但现在有求于人只能忍着,还给贺庭洲找补了一下。

“我不太会打。”

沈聿笑着在她后脑勺轻拍两下,还跟以前一样,把自己的手机丢给霜序拿着,重新上了牌桌。

“好好看着。”

沈聿跟贺庭洲能打个平手,势均力敌你来我往,好歹把霜序丢掉的场子挣回来些。

霜序在一旁观战。

她以前是不学这些技巧的,打牌全靠财神爷附体一样的手气。

现在才发现里面门道其实很多,要算牌,要走一步看十步,除了自己的牌,别人的牌也要了如指掌。

战局焦灼时,她在没人注意到的角落挪到了对面。

看了一眼贺庭洲的牌,没看懂。

因为这人压根不理牌,怎样抓回来就怎样摆着,四条和九筒中间夹着发财,一万和二万相隔一整条银河系。

七零八落自带防偷窥效果。

霜序正试图在脑子里厘清他到底听什么,贺庭洲毫无预兆地偏头:“看明白了吗,小卧底。”

注意力原本都在牌局里的几人顿时都朝霜序看过来。

她有种做贼被当场逮到并公开处刑的感觉。

“我没……”她想解释自己不是偷看,只是好奇他的打法。

贺庭洲晃着椅子,用一副打发小孩的口气说:“听八万。快回去给你哥报信吧。”

神仙打架,遭殃的总是平民,岳子封输得裤衩子都快没了,恍然大悟地一拍大腿:“我说沈聿怎么每次都赢,原来是带着个小黄盖!”

霜序有口难辩。

沈聿只笑,手里的半截烟在水晶烟灰缸上敲了敲,也不辩解,就这么担下派遣卧底的罪名。

“兵不厌诈。”

说着,送了张八万出来。

贺庭洲果真听八万,一点没客气地推倒牌,晃着椅子:“胡了。”

霜序真想往他的椅子腿上踹一脚。

她老实坐回去,再不往贺庭洲那去了。

零点,蛋糕插上蜡烛,推到沈聿面前,众人围成圆圈合唱着生日快乐歌,他被簇拥在中央。

霜序不知道被谁挤了一下,反而到了后面。

这种事在她十八岁之前绝不会发生,沈聿身边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他有多宠她。

不过早晚都要习惯的,她不可能永远站在他身边,这一点霜序已经在慢慢学着接受了。

她正跟着节拍打节奏,沈聿的目光越过其他人,向她投来。

橘色烛光将他的轮廓映得明明暗暗,他朝她伸手:“小九,过来。”

一圈人都回头看她,站在前面的赶忙侧身让开路。

霜序走过去,沈聿手掌搭住她左肩,把她带到自己身前,正对着蛋糕上跳跃的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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