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春花当值。”吉祥从外面进了外间,在外间和我说。
“让她过来。”
半响春花才过来,我让她把门给带上了。
春花看着我,微微的退了一步扯出一抹笑:“娘娘病好了?”
我也带着笑微微对着春花点了点头:“差不多。”
春花迟疑的道:“那娘娘你找奴婢是……?”
我对着春花勾了勾手指头,嘴角微勾。
春花走近之后,我低声说:“你别不以为哀家不知道你前几日从出宫采购的小内侍哪里拿了什么回来。”
春花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娘娘你在说什么,奴婢怎么听不懂?”
我微微眯起眼:“过几日便是元月了,听说今年在御花园和百官游园呢。”
春花愣了一下,随即道:“娘娘,奴婢现在就去给你拿!”
听说还是上一次那本画本的续集……
哀家的寂寞只能从中得到慰藉了。
元日前两日,寝宫中多加了两个暖炉,天气似乎在一夜降下了很多,殿外的鹅毛大雪就一直没有断过,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外面天寒地冻,我却是难得的出了我的寝宫。
挽香好奇的道:“今年的天气似乎比以往的都要冷了很多。”
我把手从绣着精致花纹的绒毛暖手筒中抽了出来,伸出了回廊外,接住了雪,收了回来,看着雪花,大雪纷飞,不是个好兆头。
果然,这并非是个好征兆。
元月元日,本该是个喜庆的日子,却有快报传来,幽州、沥州、益州等地却传来了雪灾的消息,灾祸之大,灾民过千,而且还在持续的增加着。
所谓的游园,也撤了,在元日这日,百官都在大元殿中商讨如何的解决这件事情,最多的就是提出拨出赈灾灾银去赈灾。
可是各地官吏有的是之前先朝的旧臣,而有的则是刚上任一年的新官,各地的配合还尚未融洽,再者,谁也不清楚如今那个是清那个是贪,只怕这赈灾银子下去,到了灾民手中的时候,以被贪过半,或许贪得更多。
粮食,棉衣,棉被,这些都是不可或缺的,而且不仅仅只是救济这个冬季而已,这个冬季的农作物估计都已经被冻死了,虽说还有来年春天可以播种,但是,在同仁帝在位期间,为了吃喝玩乐,大肆征集男丁修筑华丽的行宫,运河,等,不仅搜刮了无数的民脂民膏,还劳民,百姓家中的青年劳动力都被带走了,就是回到家中的,多数的身体也已经垮了。
所以说等到来年春天再耕种,那也是个问题呀。
而且,在同仁帝统治的期间,难民的人数都是数以万计,随处可见的饿殍,百姓流离失所,也是在方御璟登基了,采取了减免三年的赋税,还让各地的官吏把难民编分到各个地方落户安家,才休养生息一样,又来了天灾。
因着幽州等三地出了雪灾,还要预防其它地方的雪灾,方御璟已经三晚没来我的寝宫中了,我突然觉得假期有点长了。
好歹每天晚上习惯了窗户开一下又关一下,现在没了,我老是出现幻听,听到窗户开的声音,但其实窗户是没开的。
啧,处理这些事情前能不能先安定了民心先呀,但这谁去都好像不太对,本该是皇室中人去的,但是皇帝肯定是走不开的了,而皇室中人,好像除了我这个太后也没别人了,要是我去的话……
我觉得我该是躺在灵柩中被抬着回来的,然后再厚葬。
除了我和方御璟,那么份量最重的就数刘老大爷……得了吧,还是别折腾他这老人家了。
然而方御璟安排的人并不在这三者之间,而是方太师。。。
方答应她爹,方太师。
方太师这个人吧,我倒是见过一次,就是在去年的年宴上见过一次,印象虽然不是特别的深,但就以我这个看多宫斗剧、历史剧的过来人来说,此人面相带奸,不是个奸臣的话,我是一点也不相信的。
我估摸着这或许就是方御璟为什么要防着方太师的原因了。
明面上方太师是开国功臣,方御璟也待他如近臣,若不是我知道方御璟是这么给方丽华设套路的,我都怀疑方御璟真把方太师当成心腹了。
方御璟这人切开也是黑的,此番让方太傅前去安抚难民,实则是设了双重的套路给方太师钻。
若我没猜错的话,一则是给方太师假象,此番用他,就好像暗示方太师,若是这事处理得好,就是将功赎罪,方丽华做的荒唐事,他就可以从轻带过;二则嘛,若是方太师勾结地方官,贪污受贿的话,方御璟就多了一样把柄压制方太师。
这腹黑得可以啊,辛亏我向来识时务,从来不与方御璟对着干……说得我自己都有点不相信。
毕竟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