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一僵,刹那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从小无父无母,更没有什么倚靠,最早学会的道理就是循规蹈矩,绝对不能惹出任何乱子。
给厉闻骁下药,是她这辈子做过最大胆的事。
三年前的那一夜,他掐着她的脖子,用最狠毒的侮辱,最伤人的言语,夺走了她清清白白的身子。
哪怕时至今日。
沈南意依旧忘不了,那日,他恨不能将她除之而后快的骇人模样。
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管不顾地剧烈挣扎起来,“不要,不要这么对我。”
“由不得你。”
厉闻骁漠然轻蔑地冷笑一声,他抬手,不费吹灰之力将她的一双手腕摁过头顶,又拿起扔在一旁的领带,牢牢缠几圈打了死结。
“不可以,我求求你,放过我……唔……”
没说
完的话,尽数被湮没在滚烫炙热的亲吻里。
蛊惑又带着锋芒的吻,从唇角到颈间。
窗外,几粒星辰寥落无声。
一场情事,竟从黑夜折腾到黎明。
沈南意严严实实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只留出一双泪意红透的眸子,她动也不动,宛如没有生命的雕塑一般。
浴室内,看着地上摆放的几双拖鞋,厉闻骁眼神犹豫片刻,开始沐浴。
不知道过了多久,水声戛然而止。
他长身而立,站在浴室门口,望着女人黯淡无光的小脸儿,幽深如潭的眸子沉了又沉。
“怎么,被自己的丈夫碰了,就这么让你难以接受?”
闻声。
沈南意她缓缓抬眸,“你说过,你恨我。”
沈南意沉默了很久,才像是终于鼓起了什么巨大的勇气,沙哑的嗓音残破不堪,“那为什么……”
她话只说了一半。
厉闻骁却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下意识瞥向一旁,淡淡回道,“三年前,你从我爸妈手里拿走了四百万去救人,我收你这么点利息,应该不过分吧?”
他话落。
沈南意原本就憔悴的脸色顿时更是苍白如纸,她像是有些没能理解他的话,呆滞地愣了好久,“利息?”
厉闻骁转过身,不与其对视,??“沈南意,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