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言眼底的寒凉宛如一根刺,狠狠扎进她的心窝。
郑言护着南宫燕,向后退几步,生怕芍药碰到。
芍药眼里的光顿时熄灭,脸色惨淡。
老鸨领着十几号护卫大步走来,见到南宫燕和郑言,颇有些意外。
她很快将视线落在南宫燕身上,眼中尽是怒火:“贱蹄子,还敢跑!”
“看老娘回去怎么收拾你!”
芍药身体抖得跟筛糠似的,脸色惨淡毫无血色。
她跪在地上:“我错了!”
“求你不要把我卖了!”
她本来就在青楼,再转手被卖掉大概率会被卖进军营!
若是成为军妓,她这辈子就不活了!
老鸨啐了口,目露凶光:“现在知道害怕了?”
“早干什么了?”
芍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南宫燕听得直皱眉。
老鸨指挥护卫:“快点把这个贱蹄子抓起来!”
“若是还敢跑,就把她的腿打断!”
护卫步步紧逼,芍药哭的嘶声力竭,不停磕头。
‘咚咚’两声闷响,芍药的额头血红一片。
饶是如此,老鸨也没放过她的打算。
芍药只能去求南宫燕和郑言。
“呜呜,求求你们救救我!”
“从前的事我也是迫不得已!南宫姑娘,若你还记恨我,我给你磕头,我可以把我这条命都给你!”
“现在能帮我的只有你们了!”
芍药抽噎着:“我不想没卖进军营!”
护卫去捉芍药,她跪走到南宫燕脚边,不停磕头。
瞧着她血呼刺啦的额头,南宫燕心里不是滋味。
老鸨冷嘲热讽:“还真是病急乱投医啊!”
“芍药,你最好乖乖听话,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
“无论你做什么都改变不了现实!”
老鸨之所以这么说,是笃定南宫燕和郑言不会帮她。
上次他们闹的这么不愉快,芍药的死活他们哪里会在乎?
南宫燕却是皱眉,终是不忍地薅起芍药。
芍药哭的稀里哗啦,脸上的血和泪混杂在一起,这让她看起来更加狼狈。
老鸨拧眉,不等开口就见南宫燕把芍药拽到身后。
她以保护着的姿态挡在芍药身前,与老鸨对视。
“要花多少钱才能买她?”
老鸨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南宫燕勾起冷笑,紧接着补充:“什么价格,我劝你最好想清楚。”
“我这人脾气不好,如果让我知道你狮子大开口,我会考虑让你的脖子和脑袋分家!”
南宫燕一字一顿,明艳的脸上露出嗜血的笑。
在老鸨和护卫看来,南宫燕的笑格外诡谲。
老鸨自是知道南宫燕的本事,就算这些护卫一起上也未必是南宫燕的对手。
“怎么不说话了?”
南宫燕冷嗤 一声,老鸨下意识一抖,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现在更加惨白。
她已经没有足够的耐心:“我的耐心有限,快点说!”
迎上南宫燕充满杀意的眸子,老鸨的心就跟被无形的手攥住似的。
这是威胁!
可惜老鸨不敢反抗南宫燕,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她嗫嚅开口:“芍药长得漂亮,在青楼卖艺不卖身,所以她到现在还是个雏儿。”
老鸨忐忑不安,发现南宫燕没什么表情后才继续道:“所以买家开出很高的价格。”
说到后面,老鸨的声音逐渐变得细软,根本听不真切。
“别磨磨唧唧的!”
南宫燕脸上戾气横生,老鸨又打了个寒颤:“五千两!”
她小心翼翼端详南宫燕的表情。
得知是‘五千两’后,南宫燕眉头一皱。
老鸨立马改口:“两千五百两!”
南宫燕收拢的眉头并没有舒展,反而越皱越深。
老鸨暗暗捏住拳头,指甲镶进掌心也无动于衷。
南宫燕眉头一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老鸨欲哭无泪:“南宫姑娘,并非是我不领你情!”
“实在是……”
老鸨话还没说完,就让南宫燕眸底的冰冷刺的噤若寒蝉。
南宫燕抿着唇一言不发,这让老鸨更加忐忑,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与其自己在这里猜价格,不如让南宫燕报一个价格。
这些年青楼经营不错,钱她还是有的。
“南宫姑娘,不如,你来说吧。”老鸨满脸讨好。
南宫燕清了清嗓子:“一口价五百两!”
老鸨笑容凝固,眼珠子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