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计较同僚从前的冷待,这让他在翰林院的人气好上不少。
这段时间伺候沈荣,张玉书深刻领悟藏拙这个道理。
尤其他现在没根基,还被人瞧不起,必须要藏起锋芒,会讨人欢心。
至于所谓文人风骨,早已被张玉书弃之敝履。
只要能往上爬,哪怕跪着又何妨?
刘惠兰得知张玉书得到皇帝夸奖,下巴都快翘到天上去。
从前在府里走路还有些畏缩,如今恨不得用鼻孔来看人。
有宫女不小心碰到茶盏,刘惠兰先尖叫:“怎么干活的?”
“冒冒失失的像什么话!”
宫女但凡脸上多分毫不满的情绪,刘惠兰就颐指气使地让她道歉。
宫女敢怒不敢言,只能乖乖认错,还要依照刘惠兰的指示跪下。
从前刘惠兰虽然瞧不上他们,但绝不敢如此训斥。
如今张玉书得到皇帝赏识,刘惠兰就对他们这些宫女太监颐指气使。
刘惠兰开始穿金戴银,在公主府恨不得横着走。
这天天气不错,刘惠兰昂首挺胸地去府里的花园三步。
发现不远处有两个宫女聚在一起,嘀嘀咕咕地讨论什么。
她眉头一竖,这几天在公主府横行霸道惯了,看到有宫女不行礼她就心生怨怼。
刘惠兰悄声走近两人,想听听两人是不是在说自己坏话。
结果一个宫女道:“哼,公主殿下已经将两位公子接入府中,依我看,公主殿下根本瞧不上驸马爷。”
另一个宫女附和:“我也觉得,谁知道当初驸马爷用什么手段迷惑公主,如今公主看清真相,也不算太迟。”
刘惠兰瞳孔皱缩,袖子下的拳头捏成一团。
当初可是沈荣巴巴地贴张玉书,不然这公主驸马谁稀罕当?
“驸马爷模样是不错,但比不上从前的男宠。”
“公主殿下也不知吃错什么药,竟能看上驸马爷。”
刘惠兰听着两个宫女的聊天内容,眉头越皱越深。
什么男宠?!
公主竟然还豢养男宠!
并且现在还养两个男宠在府里,岂有此理!
刘惠兰震怒不已,挥舞着拳头向两个宫女走去。
“你们两个贱蹄子,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
刘惠兰柳眉倒竖,眼里都是质问。
“什么男宠不男宠,公主殿下怎敢背着我儿养其他男人?!”
两个宫女先是愣怔一下,没想到刘惠兰会在远处偷听。
两人冷嗤一声,丝毫不怕刘惠兰质问,反而看向她的眼神里充满鄙夷和不屑。
“啧啧,我们说错了吗?”
个头高的宫女扬起下巴,看向刘惠兰的眼中都是嘲讽。
她不屑道:“若不是有驸马爷这个好儿子攀上公主殿下,哪里有你这个村妇好日子过?”
刘惠兰来到京城后,最忌讳有人说自己是村妇。
“你们两个贱人,看我不撕烂你们的嘴!”
她刚扬起手,就让宫女捉住。
刘惠兰瞪大眼,想从宫女手中挣脱,宫女非但没松手反而抓的更加用力,疼得刘惠兰次牙咧嘴。
“切,就你还有胆子不满我家公主养男宠?”
她挑眉:“谁家公主府里不养几个男人?”
“怎么?”宫女冷嘲热讽道:“你这个村妇不会以为只有男人能养小妾吧。”
另一个宫女讥笑:“若不是驸马爷踩狗屎运娶公主殿下,恐怕连公主男宠都当不上。”
两人笑成一团,刘惠兰的脸青一阵白一阵。
“贱蹄子!”
她一用力甩开宫女的手,反手给两人一人一巴掌。
“没规矩的东西,我可是驸马爷的亲娘,你们如此不敬重我!”
“还敢让公主殿下养男宠羞辱我儿!看我不打死你们两个!”
话音落下,刘惠兰又甩两人两耳光。
宫女被打蒙,回过神来后脸都是肿的。
她们是公主的人,公主都不会动手,更不会责骂她们。
区区一个村妇,竟然敢踩在公主头上为非作歹!真以为她们是好欺负的?
“臭婆娘,我们可不好欺负!”
说话的宫女揪住刘惠兰头发:“我家公主想养几个男宠就养几个男宠,驸马爷算个屁!”
“没有我家公主,驸马还指不定在哪个穷乡僻壤的地方!”
刘惠兰尖叫,让在远处围观的宫女和太监上前帮忙。
伺候她的宫女太监早已心生不满,他们谁也没上前帮忙,巴不得在此看刘惠兰笑话。
刘惠兰气得不行,偏偏不是两个宫女的对手,只能被按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