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国栋目光幽深地盯着柳茵茵。
他的眼神犀利,带有穿透性,仿若下一秒就要看穿柳茵茵的所有心思。
柳茵茵的心霎时提到嗓子眼,她避开眼神,尴尬地清嗓子。。
难道真让庄禾找到证据了?
她明明处理的很干净,庄禾不可能找到线索!
很快,庄国栋和柳茵茵被带到大理寺的大堂之上。
大理寺少卿黑着脸看向庄国栋和柳茵茵,只觉得头疼。
‘啪’地他拍下惊堂木,拿出庄禾的诉状抖了抖。
带有质问的眼神盯着柳茵茵:“上面清清楚楚描述庄柳氏的罪状,不知庄柳氏认不认!”
“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柳茵茵扶着高昂的肚子,咬着下唇,哭得梨花带雨地跪下。
“还请大人调查清楚真相!”
“我进入庄家这么久,一直把庄禾当成亲子!”
“饶是他这些年做过许多混账事,我也从未刁难与他。”
“只是不知我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他这般仇视我。”
她哭得期期艾艾,如鲠在喉,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受到天大的委屈。
说着,柳茵茵望着庄禾,语气带有责备:“你若看不惯我肚子里的孩子,大可以和我说,为何要污蔑我害人?”
“你亲娘可是我亲姐!”
“我如何歹毒竟要害死我的亲姐!”
柳茵茵匍匐在地,哭的更是可怜:“庄禾,是不是谁对你说吗,让你误会我?”
“这些年我自诩对你真心,你,你竟如此……”
柳茵茵哭的身子一颤一颤的:“平日我做事小心,总害怕得罪人,却不想自己待如亲子的孩子这般看待我,还如此污蔑我!”
柳茵茵痛哭流涕,委屈的模样让大理寺少卿都为之动容。
这些年庄禾是出名的纨绔子弟,至于他会不会害柳茵茵肚里的孩子,只能说有可能。
大理寺少卿看向庄国栋,他身为庄家主人,应当知道此事。
庄国栋看向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柳茵茵,眼中都是失望。
这些年柳茵茵如何对待庄禾他都看在这里。
柳茵茵或许真做许多残害庄禾的事,或许柳梨的死和她脱不开关系。
可是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
哪怕看在孩子的份儿上,饶过她这一次呢?
庄国栋心里带着三分期待,动容地看着庄禾:“儿子,爹知道你心里委屈。”
“但这是我们庄家的私事,不管有什么,我们回家再说,现在把此事闹的人尽皆知,对我们没好处。”
庄国栋试探性走近庄禾两步。
庄禾唇角勾起戏谑的笑。
“事到如今,我的好父亲竟然还想息事宁人!”
他双目逐渐赤红,哑着嗓子道:“爹,死的人是我母亲!”
“她手上有我母亲的人命,你竟然还想息事宁人!”
庄禾说着说着,逐渐大笑:“这些年我在庄家过的什么日子,你也看得一清二楚。”
“你有你自己的家,我如何受委屈我可以不计较,可是你怎么能让我释怀母亲的死?!”
庄禾近乎嘶声竭力:“在你心里,我甚至还不如她肚子里的孽种吗?!”
这是庄禾第一次情绪这么失控。
从前如何和庄国栋吵闹,两人还维系着父子的血缘亲情。
而在这一天,庄禾对庄国栋彻底失望。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情绪后残忍道:“此事不调查清楚,我绝不会离开!”
“你不给我母亲讨公道,那么我亲自来讨公道!”
说完,他恶狠狠瞪一眼柳茵茵:“庄柳氏,你最大的错误是让我活到现在,让我知道你害死我生母,所以接下来。”
庄禾唇角勾起诡异的弧度:“苟活这么多年,做好生不如死的准备了吗?”
迎上庄禾阴毒的眼神,柳茵茵打了个寒颤。
庄禾转向大理寺少卿:“大人,我的诉状并非空口无凭,我有证人!”
柳茵茵瞪圆眼,下意识捏紧袖子下的拳头。
当年事情处理的那么干净,庄禾怎么可能有证人!
不知怎的,柳茵茵心里莫名的不安,而且这种不安越来越强烈。
甚至让她有一种自己今日就会栽在这里的错觉。
这怎么可以?
她为了走到今天这一步,付出那么多,把自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可是现在一切要功亏一篑!凭什么!
转而又开始心理安慰,或许有证人是庄禾随口胡诌,为的是让她自乱阵脚。
大理寺少卿做一个收拾,立马一男一女被桎梏着拖上来。
柳茵茵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