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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究竟是因何缘故呢?杜将军不妨为寡人解释清楚。”
杜衡捏着成知节破破烂烂的外衣的手紧了紧,随即若无其事般随意道:
“君上英明,想必早就看出,这八个字说的乃是,成知节因为没能保守秘密而悔恨不已,虽然死了,也是带着遗憾和不甘而死去的。”
“是这样吗?”萧景逸语气深沉,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真的没有别的解释了吗?”
杜衡仔细检查了成知节的尸体,戴着手套翻看了他的眼睛,又打开他的嘴看了看被咬断的舌头,连破破烂烂的衣服的双腿以及被废掉的右手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外伤之后,才摘掉手套,目光平静地直视着萧景逸。
“臣先前有调查过,成知节是珹国国君成玦的贴身内侍。在成玦还是一个懵懂稚子,刚刚被钟离心推上皇位时,他便已经在成玦身边了。他与成玦关系亲厚,二人之间的感情恐怕远不止主仆这么简单。”
“成知节待成玦极好,可以说是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一般看着他长大的。所以,成玦预料到珹国将要覆灭时,特意在自己临死之前把成知节派往边疆,好让他保住性命。”
“所以呢?”萧景逸盯着杜衡的眼睛,像是要一眼看到他的心底去。
“难得听寡人的杜将军说这么多话,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杜衡目光坦荡,语气平稳:“成知节与成玦关系亲厚,所以才能扛过诸多非人的折磨和残酷的刑罚。”